苏和直言：“其实在发现之后，程家比较硬气，直接去找司庆，断了他第三条腿，这事也就没人敢提了。”

褚灵点头：“也是，一个旁支而已，估计还不如程家有钱，要不然也不会算计别人的嫁妆。”

万三金此时出声打断：“大人，我万家的人说，要小心这个玉芙蓉。玉芙蓉跟那个顾大夫几乎是前后脚来了东乐城的，来了之后，很快便成为了花魁，而且目的似乎就是司家，另外，玉芙蓉可能会武。”

褚灵摩擦着下颌：“不一定要小心她，万一她的目的也是毁了司家呢，那不是正好吗？”

“也有可能是借司家的势去做些什么。”万三金道。

褚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倒也有可能，不过眼下还是得先查程老爷当年死亡的真相。”

“这边程小姐刚摔倒昏迷，那边程老爷就气急攻心而亡，这怎么可能呢。”苏和说。

褚灵忽然反应过来，面露诧异：“按照刚刚程小姐的说法，她是嫁过去了，然后意外摔倒昏迷，所以后续是司家处理后事，给了她程家的家产，虽然后面已经算计了她不少嫁妆......”

但既然嫁过去了，那程家老爷还气急攻心什么？

司家人找理由都这么敷衍的吗？

“程小姐不会是以为自己的爹又反悔了，所以气急攻心而亡的吧......”万三金猜测。

褚灵有些头疼：“目前看来这个程小姐脾气有些过于温和，说白点，就是她软弱，只敢怀疑，不敢真的去查。之所以来报案，估计是觉得我打了轩辕寿，所以抱着一丝希望来的，因为不希望自己的爹死的不明不白。但若有人拿她的一双儿女威胁，即使是在审案，她也有可能临阵倒戈。”

“那还查吗？”万三金问。

“查！”褚灵斩钉截铁地回答，“有人将司家的把柄送上来，不查岂不是可惜了。”

“那好，今晚去掘坟。”苏和说罢，便回屋休息去了。

万三金看了眼苏和：“那我也走了。”晚上估计要做体力活。

褚灵嗯了一声，便也回了房间休息。

等回到房间后，鬼夫子才轻声开口：“大周墨守成规的规矩是，一般男子不可以动女子的嫁妆，除非女子同意才可以，所以这可能是她会临阵倒戈的点。”

褚灵皱眉嗯了一声。

“但是挪用的嫁妆去做了什么，这点可以深入的查。世家虽然多得圣上信任，但其实他们也是有不能触碰的点的，就如同朝廷官员不能行商一样。”鬼夫子提醒道。

褚灵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望着鬼夫子问：“若是世家碰官盐，或者官银，是不是就死定了。”

鬼夫子眉头一挑，不禁乐道：“这是谁都不能碰的。”

白素摇了摇头：“他们应该不会碰，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翠喜抱着旺财抬头：“不是啊，大将军府就有官银啊，纳税的官银，小姐不是还带出来不少吗？”

褚灵不禁笑了，语气有些嘲讽：“现在大周这种风雨飘摇的情况，谁都在为自己打算，即使是大将军府都敢动官银，更何况其他人，而且大将军府虽然现在被困在府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查到官银的事，这背后肯定有猫腻。”

鬼夫子眸子一亮，忽然开口：“若是这次运气好的话，倒是可以看一场狗咬狗。”

褚灵立刻望着鬼夫子问：“夫子，你有办法？”

“就像你说的，官银，或者官盐。既然司家主动找上门，那就从司家开始。”鬼夫子说着，轻摇折扇站了起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司家算计程家，为的是程家的家财。但是世家本就有钱，就算是旁支，也好过一般的富商，但是却将主意打到了程家身上，也就是说司家很缺钱，急需大量的钱。”鬼夫子说着，脚步一顿，“而且是十几年一直在算计程小姐，往外拿钱，也就是说，这是个无底洞。”

褚灵嘴里喃喃：“什么东西是吞钱的无底洞？”

白素立即开口：“自然是造兵器，这可真的是无底洞。”

鬼夫子望着褚灵问：“东乐城，谁家最富？”

“自然是轩辕家。”褚灵立刻道。

鬼夫子又问，“谁家最不显山不露水，最低调？”

“司家？”褚灵迟疑了一下。

鬼夫子笑着嗯了一声，“按照刚刚程小姐的说法，程家家产不少，那么多年往外送钱，却没有一点回本吗？”

褚灵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对！东乐城制作武器是青骑军在看管，这是由圣上直属管辖的。而几大世家的旁支估计也不敢真的在东乐城制作武器，所以一般做的都是生意。”

“但是那么多家做生意，只有司家过的一般，这完全不可能。司家背靠大世家，怎么可能不赚钱。唯一的可能就是，赚的钱并没有流入旁支的口袋，而是直接去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