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四家都不熟悉，也没有什么仇家，对吗？”褚灵问。

花匠点头，“大人，小本生意，跟人没什么口角，也不会有仇家，赚的也不多。”

褚灵道谢过后，便与花匠道别，走出了院子。

花匠对门回来的那家人，正在招呼人打扫着卫生，外面还放了一些家具，估计不久后就要搬回来了。

“走吧，我们去找万三金他们，然后一家一家地找过去。”褚灵说罢，便走了巷道。

姜子声的夫人探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姜子声笑着将人扶正问道。

“刚刚那位大人说走吧，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她身边又没人。”姜夫人奇怪道。

姜子声看了眼褚灵的背影，“别管别人事儿了，先回屋吧，尽快打扫好，我们也能回来住。”

“床我要换掉，你给我重新做一个，不然我不依。”姜夫人趁机道。

姜子声笑着应下了，“好。”

-

出了花匠家，褚灵顺着案宗上的地址一一找过去，再也没有发现其他遗留在世上的鬼魂了，而且孙寡妇家已经破败无人了，屋梁上杂草都冒了出来。

万三金叹了一口气，道：“左邻右舍我都问过了，孙寡妇带着女儿过，后来女儿被夫家要了回去，她就努力浆洗衣服，想存些钱要回女儿，哪知道就遇害了。她夫家一家觉得晦气，就搬走了。”

“没有其他线索了吗？”褚灵问。

“有个人说，你别看孙寡妇是个寡妇，但是从不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话也不多，每日里就安安静静的做活，活的也可怜，所以有的人家会多给她些活儿干。”万三金道。

“也就是说她家从来没有进过陌生人。”褚灵道。

万三金点头道：“是。”

褚灵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愈加凝重，“这就奇怪了，所有人家都没有陌生人出入，那那个人是怎么踩点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万三金问。

褚灵皱眉道：“先回去再说，将你们重新问出来的消息，再汇集一下看看，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被我们忽略的地方。”

几人回到府衙之后，褚灵按照上次的办法，将空白纸张用水沾在了一起，然后用炭笔在白纸上写上每一个受害人的姓名，年龄，被杀害的时间等等。

苏和则是将仵作尸检出来的内容一一补充上去。

万三金将自己问出来的消息，挑选重点，再补充了上去。

这样一份完整的信息，便清晰可见了。

褚灵指着白纸道：“大家先找找这些人的共同点，然后韩金在一旁记下。”

几人全部都围了上去。

王威试探着道：“都是女子，且有的独居，有的家里很忙，容易出现女子独在的情况。”

褚灵道：“算，韩金来记。”

“这些女子都不怎么出门，偏安静？”王严道。

“韩金，记下。”褚灵道。

韩银迟疑道：“这些女子，都模样好看？”

褚灵看向桃娘：“韩金，记下。”

万三金总结道：“不为财，没仇家，死者又都是女子......所以，是看人家好看，就要杀人？”

褚灵猜测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其貌不扬，所以痛恨貌美女子，看到人家好看，就蓄意杀人？”

苏和摇头，否决了褚灵地猜测，“你们出去走访的时候，我仔细比对了仵作的尸检书，不论是前辈仵作还是我，都觉得这些伤口十分的诡异。”

万三金不禁抱住胳膊，汗毛直立：“的确够诡异。”

苏和摇头道：“不是说伤口可怖，也不是说女子死状可怖，而是单论尸体上的割伤，很诡异。”

苏和指着他补充的尸检内容，接着道：“那人动刀，先从颈部开始，一刀往下，十分地顺畅笔直，就像是量好一样，分毫不差。”

褚灵恍然明白了苏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每一刀就像是精心刻画一样，非常的准确，没有丝毫偏差。”

“对。”苏和说道。

褚灵忽然像是知道了什么，直接推门出去，万三金立刻跟上。

“大人，你脚没好利索呢。”万三金喊了一声，然后赶紧让张洞去牵马。

张洞牵好马在衙门外等着，褚灵直接翻身上马，万三金接过缰绳问，“去哪儿？”

“去找胡屠户，我有话问他。”褚灵道。

万三金问了一下胡屠户在哪儿，便牵着马加快速度，去找胡屠户。

“大人，胡屠户怎么了？”万三金好奇问道。

“那切割的手法，过于纯熟的，我只想到了屠户。”褚灵道。

万三金吓了一大跳，不禁回想起记忆中的胡屠户，摇头道：“不会是他吧。”

第134章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