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关于白浊行更多的信息吗？”褚灵问。

青龙点头，“阁里有他的资料，他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对人体构造知道的很清楚，刮骨疗伤，经脉重接，甚至开颅......他的这手医术，让人惊叹。但是他却偏偏不爱正道爱邪道，杀的人也很多。”

“杀好人，杀坏人？”万三金好奇问。

青龙面色沉了下来，声音犹如寒冰，“他杀人，不是杀好人坏人，而是杀不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褚灵追问道。

青龙举例道：“比如他已经杀了一个你，你瘦弱换有胸痹，这便是为他多添了一个样本。然后他再杀了我，我练武，但是我有头疼病，我又是他的样本......不论老人，男人，女人，还是孩子，只要是他好奇，他都杀。”

褚灵明白了，这个白浊行需要多种多样的样本，只要不一样的，特别的，他都杀。

像小哑妹那种没什么值得研究的，杀了之后，直接就扔了。

万三金摸了摸胳膊，心慌不已：“真是个疯子。”

“何止。”青龙阴沉沉地望着地，他现在想起来看的那卷案宗，都不禁头皮发麻。

“我看过他犯下的一桩血案，因怀疑与某件事有关，他带人血洗了一整个家族，然后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一家人的头颅有什么不一样，所以砍下了他们的头，研究他们的头骨......”

门外一声轻响，褚灵面色一变，瞬间站起身来。

苏和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望着青龙，声音不易察觉地有些颤抖。

“你的伤口是我缝的，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我，他血洗的那一家，是不是姓苏？”

青龙一怔，继而眼睛瞪大，“你？”

苏和点头，眼睛赤红，“是我，我看过那整整齐齐的头颅，是我亲自一个一个的摆回去，老仵作帮忙缝制后，下葬了的。”

万三金清楚地看到苏和的手在抖，他根本不像表面上这般平静，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是苏家。”青龙有些抱歉，“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事。”

“没关系。”褚灵望着青龙，“不能说没关系，但日后如果有白浊行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们一声，只要有用，一条一千两，如何？”

青龙沉默片刻：“成交！”

第111章 上山

天气，阴。

吴小秀正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们在林子里摘野果。

果子酸甜可口，但是采摘十分麻烦，但也正是因为麻烦，才能让村民们多一份收入。

“小秀姐，这边没有了。”

“小秀姐，我这边也没有了。”

吴小秀笑着招呼一声道：“来这儿，这儿还有些，摘了这些我们就回家去，明天去别的地方看看。”

一群半大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地跑了过来，差点摔倒。

吴小秀立刻放下篮子去扶，结果脚下一松，整个人向后栽去，差点跌下山。

“小秀姐！”

“小秀姐！”

孩子们七手八脚地将人拽住，吴小秀惊魂未定地抓住一旁的矮树，缓了缓后，正要起身，结果手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啊——”

吴小秀惨叫一声，瞬间站起身来，目光惊惶地看着自己刚给拉住的地方。

那分明是一只手！

“快，报官，快，快找褚大人！”

.

府衙后院。

褚灵正与万三金二人坐在廊下说着银矿的事，张洞带着吴小秀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人！”张洞急急喊道，“小秀姑娘说，山上发现尸体了。”

褚灵面上一惊，忙问，“怎么回事儿？”

“大人，有，有一只手被埋在了土里。”吴小秀苍白着一张脸哭道。

褚灵立即扭头望着万三金吩咐道，“万师爷，去通知王威他们，让他们找几把铁锹跟我走。”

“张洞，去通知苏仵作，让他一起去。”

万三金领命：“是，大人。”

张洞应道：“是，大人。”

“小秀，我们边走边说，你是怎么发现这尸体的？”褚灵领着吴小秀往外走去。

吴小秀缓了缓后，将怎么发现的说了一遍。

“大人，前两日刚下过一场大雨，那儿的土坡有往下冲过的迹象，可能原本不是在那儿的。”吴小秀道。

褚灵嗯了一声，她到时候亲自去看。

褚灵刚走到了府衙外，张洞已经套好了马车，万三金等人也拿着铁锹准备好了。

褚灵没有多废话，“上马车！”

马车上，吴小秀望着褚灵道：“大人，我原本都让那些孩子们先回家了，但是他们说要给大人亲自看着，还都在那儿呢。”

褚灵摇头说不行，“还是不要让孩子看见的好，等会儿到地方了，我让张洞先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