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旸笑着点头，“噢，一直都很好。”

“但我一个都不喜欢。”未了她又说。

她撇嘴，“我没心情知道，你再不上飞机，就真的要改签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检票的工作人员，朝他摆摆手，“下次见。”

她笑着朝他摆手，“好。”

许旸上了飞机，头等舱的温度正好，他瞥了一旁坐着的男人，语气丝毫没有意外的朝他说了一句：“巧啊，周靳。”

周靳正闭目养神，听到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语气很淡的“嗯”了一声。

许旸长腿交叠，边给林生安发消息边对周靳说：“来这谈工作？”

周靳没应，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此后他们便不再开口。

飞机降落是在凌晨的三点，周靳的助理比他早了两天回来，他独自拖着行李往外走。

迎面走来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她脸上的笑依旧是谄媚，接过他手上的行李，“我来我来。”

周靳看着她的脸以及在十二月下旬的冷天光着的两条腿，“裙子不错。”

覃柳柳知道他不是夸裙子，是夸她的腿。

她跟周靳相处不多，偶尔他有酒局会叫上她作陪，某天她穿了一身短裙，露了腿，她发现周靳盯了很久，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可怕……

后来他发现他根本看不上她，甚至不屑于碰她，她在他身边的作用就是一个腿好看的花瓶。

再后来，她发现他应该是把她当成了谁，她曾经问过他，换来的是他的冷眼以及一句“管住嘴”。

此后，她不再提及，再者，给钱的都是大爷，钱多事少的金主不多了，她得乖一点。

“我特意为你穿的，预定的春季新款。”她讨好的笑着。

他淡笑：“嗯，继续保持。”

覃柳柳忍着肆虐的寒风，打开车的后备箱。

周靳的行李不知道装了什么，重得她有些抬不起来，费了大劲抬起来时，她不慎砸到了手，吃痛的“啊”了一声，眼眶瞬间蓄满眼泪。

周靳站在路边抽烟，冷眼看着她笨拙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

虽然她看起来挺会讨好人，但她越是了解周靳，越是怕他，即使是手断了，她也不敢使唤他来帮忙。

搬完行李，她抱着被行李砸肿了的手，委屈的模样撒娇：“手好疼……”

周靳弹了弹烟灰，瞥了一眼她的手指头，语气没什么起伏的说：“去医院找郭助理报销。”

他的语气冷淡又公事公办，覃柳柳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站在他身边。

他没上车，她也不敢上车，干等着他抽烟。

一支烟抽完。

她见他摸出烟盒，像是要抽第二支的意思，她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很晚了……要回去了吗？”

他瞟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她颤抖的双腿上。

覃柳柳的腿够长够细，美中不足的一点是膝盖没有之前见到的白。

他闲闲的问：“你的膝盖怎么回事？”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说：“忘记给膝盖扑粉了……”

他蹙眉，收起烟盒，问她拿了车钥匙，冷冷丢下一句：“以后不用出现在我面前。”

覃柳柳一愣，赶忙拦住他，问：“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吗？我可以改的，你别……”

一个月一百万，她不想放弃这个金主……

周靳打断她：“你很漂亮，但是没有灵魂。”

他不喜欢腿不好看的女人，要笔直要纤细，腿上任何一点瑕疵都不能有，这是他一贯的审美。

再者，覃柳柳谄媚讨好的样子，很难看，他不喜欢。

覃柳柳看着那辆白色的AMG消失在自己眼前，才缓过神来。

凌晨的道路上车辆稀少，周靳油门踩到了底，白色的AMG在路上飞驰着。

周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覃柳柳打来的，他没有接起。

他就是脑子坏了，才会找了个相似的替身。

许旸离开，圣诞也跟着结束，林生安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地点。

但街上依旧还沉浸在圣诞的氛围里，各种装饰还挂着，仿佛圣诞还没结束。

跨年这天，她接到了许旸的电话，许旸那边已经黑夜了，她还在上班。

许旸喝得有些醉了，喃喃的对她说新年快乐，反应过来又说她现在还是白天，于是挂了电话。

晚上，烟花绽放的时候，许旸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他似乎刚醒，语气含糊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你要快乐啊”。

她望着漫天的烟花，回了一句：“你也要开心。”

此后，他们之间时间对不上，聊天也少了。

人们常说得此失彼，林生安感情不行，事业蒸蒸日上，仅半年的时候，她业绩斐然，一路高升，从小员工做到了部门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