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维(21)
话音未落,车已经开到了大家都能看清的位置,几个人目瞪口呆。
管芷仪拽了拽刘思琪的胳膊:”怎么办啊?咱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啊。“
王学咽了咽口水,磕巴地说:”咱们先,先下车看,看看吧。”
几个人下车后围着这个树枝和牌子看了又看,乌云压得越来越狠了,暴风雨感觉随时都要来临。
周满川拿着手机和他们说:“我查了一下,鬼打墙好像用火光可以破解的,芷仪一会儿你弄些火试试吧。”
管芷仪说:“交给我好了。”
谭向禹往里面的路望了望:“里面好像住着人家,隐约有光在闪。”
“肯定有人,有学校的地方还能没人嘛。”王学说。
谭向禹看了看手机:“定位显示还没到位置呢,咱们再走一次吧,要是又回来了的话,就先去里面找找人家问问路吧。”
上车后,车里安静得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外面的大风拍打着窗户更凸显了阴郁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不出大家所料,又回到了这个标志牌下。
“里面的道不好开了,把车停到前面的空地吧。”谭向禹说。
车停下后,几个人跳下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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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脚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很多凸起的石头不注意就会将人绊倒。周围的景色很萧条,没有任何生机。
为了方便行动,大家在市里都买了手电筒,人手一把,这样到晚上走山路也能顺利些。
走了一小段路,一座又破又窄的小桥映入眼帘。
“高家村。”王学看着小桥旁边斑驳的石碑说。
管芷仪在远处望了望:“应该有学校的啊,怎么没看见呢?”
谭向禹摸了摸木板桥的把手:“应该在里面了。”
“先进去和当地人打听打听路,不然一直这么循环着鬼打墙也不是个事儿。”周满川说。
几个人继续往村里面走,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一片死寂,没有一点生机,只有零零散散的鸟雀从空中飞过。
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人家,这里有一个很小的活动中心,地面的水泥地上已经生满杂草,篮球架破旧得感觉一推就能倒下去。
“这怎么没有人啊?”刘思琪嘟囔着。
宋浩洋似乎发现了什么,旁边的胡同招了招手:“哎!小孩!你——欸你跑什么啊!”
大家反应过来转头时,只看到了一个瘦小的黑影划过。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前面好像有人家在做饭,隐隐约约也闻到了烧火的柴火味儿,他们随着烟味走过去。
到了人家的大门口,周满川用手指点了点谭向禹的腰:“敲下门。”
谭向禹点了点,拍了拍大铁门。
“诶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传来。
几个人都笑了笑,感觉到有希望了。
“你们是——”一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问。
周满川笑着说:“叔叔您好,我们想问您一下,您知道回魂山怎么——”
砰!“不知道!”里面的男人生气地回答。
“不是,叔叔?叔叔!”周满川看着大铁门垂下脑袋叹了口气。
宋浩洋挠了挠头:“怎么会这样啊?”刚刚还一脸热情地给我们开门呢。
谭向禹捏了捏周满川的肩:“咱们再换一个人家问问吧。”
周满川用余光望了一眼他肩膀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指甲也很干净,手掌的余温似乎透过肌肤钻进了周满川的心里。
“嗯。”周满川回答。
确实很奇怪,周围的每户都房门紧闭,原本几个人还想敲门再询问,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接连的莫名其妙,大家一直都没有勇气去敲门。
经过一片高粱地时,一位老伯戴着渔夫帽,手里提着一个大桶似乎要去给庄稼施肥。
王学这次没管其他的,一嗓子过去把老伯叫住了。
“你们几个不是本地人吧?”老伯笑眯眯地询问道,方言气息十足。
管芷仪笑着回答:“是的老伯,我们是来旅游的。”
老伯一听笑了笑:“这小破地方有什么玩的。”
谭向禹说:“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这边生了病,我们几个人得了空来看看他。”
“哪家的啊?”老伯问道。
“我——”这属实把谭向禹问懵了。
周满川见状上前帮老伯将塑料桶卸下来放在地上,然后用气音神秘地说:“老伯,我们来前就听说这里好像有个地方不能去,是有这么回事吗?”
老伯一听这话突然阴下脸,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们几个,然后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不听老人言呢,说了一百遍别来别来,就是不听,到时候出了人命,你说你们爸妈可怎么活啊。”老伯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