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并没有坐上杰森的车，而是找了个角落，变出巨大的岩手带着人一路往哥谭飞去。

若是平时，杰森或许还会对他坐着的这个岩手感兴趣，但此刻他只顾着跟钟离交代事情的来龙始末。

说完后杰森提出自己的猜测：“祂们是冲着你来的？”

“非也，”钟离却是微微摇头道，“一个邪神物件，对我造不出多少伤害。祂只是在警告你。”

杰森有点莫名：“警告我？”

“你持有岩系神之眼，便算是我的信徒，”钟离解释道，“靠近祂，可视作我对祂的挑衅。”

杰森：“……”

所以他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只不过……杰森：“神之眼？”

钟离点头：“得到神之眼，便意味着得到‘神明的注视’。”

实际激活神之眼才是得到神明的注视，而且说是“神明的注视”，其实更像是一种资格认证，他并不能通过神之眼关注到其持有者。

他起初给杰森一个尚未激活的只是想以防万一留个后手，毕竟好歹是以他的力量为媒介的东西，遇上古神相关的力量会有反应。

不过……钟离看了眼默默抬手握紧了上衣口袋的杰森，嘴角微微勾了下，还是决定不说清楚比较好。

不久后他们就到了韦恩庄园。

钟离并不着急去看布鲁斯等人，直接就前往了蝙蝠洞。

他拿起桌子上那个诡异的雕塑，眉头微蹙，轻声呢喃道：“旧日支配者。”

站在他身旁的杰森跟着蹙眉：“什么？”

钟离摇头：“不必在意。”

旧日支配者亦是来自于宇宙之外，只不过并不如外神那般强大。此时出现的祂们想来也是受何如玉蛊惑而来，要解决也并非难事。

钟离双手微微用力，神力在手中流转，转瞬间被他握在手中的雕塑就蔓延上裂纹，一个呼吸后整个雕塑就在他手中化作了碎片。

随着雕像的碎裂，一张类似于牛皮纸质感的纸张飘落下来。

钟离接住这张纸，摊开来就见纸上写着一串英文。站在他旁边的杰森下意识地念出那串英文：“伊戈罗纳克……？”

在他念出名字的下一刻，一种无形的恐怖降临于这方狭小的空间。

杰森说不出这是种怎样的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活了过来，桌子椅子天花板等等都好似用如有实质的视线观察着他，空间都像是被这种力量扭曲了，时间也似被拉地无限漫长。

大脑内警告危机用的那根弦几乎拉扯到了极致，心脏疯狂跳动到几乎要跃出胸腔。在这样扭曲疯狂的氛围下，面前如同覆着层薄雾的空间里缓缓浮现出一个臃肿的影子。

不等

杰森看清楚那影子，他的双眼就被人蒙住了：“勿看，亦勿要思考。”

熟悉的青年磁性的嗓音及时扯住了他大脑内几乎要断裂的弦，让他没由来一阵安心。

杰森闭上眼，听话地放空大脑。

于杰森而言漫长的时间，实则只过去了短短几秒。

于空地之上浮现的臃肿身形逐渐显出模样——那是个没有脖子和脑袋的肥胖身躯，光着身子丑陋至极，两只肥硕的大掌中各有一张嘴。

杰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听到钟离再开口，也没听到其他任何的声音，但一段时间后，他却确实感受到了周围那恐怖氛围的散去。

直到听到钟离说“事已了，可睁眼”后，才睁开眼。他环视一圈确定蝙蝠洞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个蝙蝠洞，才猛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背后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抬眸看向钟离：“刚刚那也是古神？”

解释起来太麻烦，钟离并不打算跟这个世界的超英们解释外神、旧日支配者、古神都有什么区别，于是他点头道：“是对人类存有莫大恶意的古神。”

存有恶意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何如玉”，不难猜到对方将这种旧日支配者的分身蛊惑到这片宇宙是为了掀起更多的混乱，好进一步蚕食宇宙意志。

想到这钟离面上出现些许凝重，这几日他一直有在教导旺达，但按照现在的进度，或许不等旺达完全掌控她的力量，斯特兰奇所见到的未来就会来临。

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正好复仇者联盟已经在纽约郊外建设全新的基地——纽约大战过后，神盾局意识到将史塔克大厦作为复仇者联盟基地实在太过显眼，反派们几乎一打一个准，史塔克大厦还处于闹市中心，继续作为复仇者联盟的根据地只会在未来造成更多的伤亡，于是很快就拍板决定转移基地——等新基地建设完，用全新特制的场地进行训练教导，速度也会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