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但很能打(119)
挺累人的。
逍遥派那几个着凉得厉害,当中一个还发起了烧,早早被扶回去休息。没人想得到,找剑的主力最后竟成了秦少和师徒。
一天下来,累得连苏缈都直不起腰。
剑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夜色深沉什么都看不见,张骁还不肯走。
他几乎是扑进了泥里,除了一张脸还能看,身上都包了一层泥壳子。
宁衡实在看不下去他发疯,一掌拍晕了扛回洞里。
张骁是消停了,谁知,到了半夜,逍遥派又发烧一个。
剑没找着,人先倒光了,连宁衡都开始咳嗽。虽在洞中没怎么吹风,可又湿又冷的捱了大半日,年纪不饶人啊。
山上不能久呆,没病都能呆出病。
他们必须尽快下山。
可想要尽快下山,就要尽快找到剑。
是夜,小小的山洞留给病倒的那几个住,苏缈和樊音都挪了出来。
张骁是被劈晕的,受此打击也有一些虚弱,靠坐在洞里昏睡得很不踏实。
夜半,鼾声四起,守夜的曾书阳也累得打起瞌睡。
苏缈从火堆里取出一根棍子,撕下一节布料缠上,又淋上一层菜油,做了个火把举在手里。
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嗯?师妹?”
“我去找些草药。”
“不是都已经喝了吗。”
“多采些备着,左右也睡不着。”
“哦,师妹小心。”曾书阳没有深问,接着又开始打瞌睡。
苏缈此去却不是采药的。
被风雨璀璨过后的山林阴森森的,她走到无人处,喊了声“玬珠”。
一抹白影打着哆嗦从林子里窜出来,幻化出人形。
一见到她,这丫头就开始哭鼻子:“我又冷又饿,毛都湿了。”
苏缈摸摸她的头:“我知道,委屈你先靠妖力扛扛吧。”
玬珠舔舔嘴唇:“我知道的,我不会给姐姐添乱的。”
苏缈看她情况还算不错,便不废话了:“找你帮个忙?”
“帮什么?”
“找找剑埋在哪里。”
玬珠:“……”为难地撅起嘴巴,“要说找东西,还是沁儿在行,我不是很擅长这个。”
苏缈露出一脸原来如此:“哦,原来你说你是大妖,一直都是骗我的?”
玬珠瞪眼:“没有的事!我从不骗人!”
苏缈:“那你帮忙找找,玄铁剑到底在哪里。”
玬珠她心里苦,她饿着肚子还要帮忙找剑,她这一路都好委屈的。可苏姐姐的忙,她当然要帮。
“好吧……不过我只能根据剑的形状来寻找。可能,挖下去只是个像剑的玩意儿哦。”
说干就干,两人这就下了山去,沿着淤泥滩走,玬珠每隔一顿路就施法探查一次。
施了好几次法,都没收获。
终于。
“那里!”
苏缈深信不疑,一脚踩进泥里,拿着棍子就是那么一顿搅和……
搅出来一根粗树枝。
这树枝笔直笔直的,一头粗一头尖,还真有点像剑。
玬珠眨巴着眼睛,眼神清澈无辜:“我说过的嘛,找到的可能只是像剑的东西。”
苏缈无语:“那玄铁剑三尺之长,你看看这个……”
这根树枝比她的双剑还要短一些。
玬珠:“……哦。”
第不知道多少次施法,找到的还是根树枝。苏缈又一次从淤泥里艰难地拔出脚,忍不住怀疑:“你到底行不行啊?”
玬珠不开心:“反正我比你行,哼!”
苏缈狐疑地看着她,忽而挑了下眉:“万一,我还真比你行呢。”
明月高悬,还好今夜的风不大,也没有下雨,苏缈在淤泥里进进出出,还算没那么糟糕。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天渐渐转亮,睡梦中的众人陆续伸起懒腰。
樊音把锅架起来,随口一问:“师妹呢?”
曾书阳揉揉眼睛:“啊,说是采药去了。还没回来吗?”
说话间清醒过来,起身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
咦,师妹呢?
少年瞳孔猛缩,把大腿一拍:“糟了,我太放心她了。”
师妹向来靠谱,她说去采药,曾书阳放放心心的就让她独自进山了。这会儿回想,才觉得不该让她独行。
秦少和走过来:“何事惊慌?”
“师妹不见了!”
“师妹不见了?”正喂马的陈慕之也回过了头。
宁衡凑过来,神色有几分关切:“你那女徒不见了?”
见雁山派众人皆面色发沉,不等秦少和回答,他袖子一挥,“都起来,去找找!”
睡了一夜才刚刚退烧的几个弟子,身上还虚着呢,师父有命却不得不起来。起到一半,当中一人眼前一亮,往前一指:“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