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机,商务会面,甚至可能在家都会被袭击。
不过许山说这些也有另一个目的。
“那晚的纸条跟那人有关吗?”许山看着奚凉,他没把这事跟沈昆说,是为了不影响后者,基本论脑子跟武力,他跟奚凉就可以了,不需要再让沈昆主导。
奚凉眉眼微暗,“无关,是我当年一些旧事,算是麻烦,但可以解决,也是我的心结,需要我自己料理,你就当是我为自己做心理疏导吧,美国那白胡子老大爷不就是这么说的。”
话说起来,虽然许山听不懂外语,但也看得出那医生被奚凉气得不轻,好几次公司法务部的随行人都在说:他被奚小姐气得不轻啊,老说要辞掉这份工作。
对此,沈昆的应对就一个——加钱。
一边骂骂咧咧说奚凉事多,一边猛加钱。
那老头子果然没脾气了。
给得太多了。
她好像没撒谎,许山隐隐觉得,但他也知道哪怕这人撒谎了,他也看不出来。
论心术,起劲他认知的人里面没人玩得过这个女子。
“也跟周然有关?”
“半相关。”
“为何不一起处理?就因为想独立处理心结?”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言说的隐私。”
许山没法继续了,只是抱怨一句,“你的隐私可太多了。”
奚凉不咸不淡道:“那是因为你隐私太少,就算是沈昆,也有事瞒着我们的,我有感觉。”
许山隐晦看她一眼,“估计有,无所谓,那就各自分开处理,但我的要求是——你不能有事。”
“你没工资,我有。”
“云坤不行的话,没人给我养老。”
奚凉不置可否,她没提席夜曼,也没提那些情情爱爱娶妻生子的凡俗大道理,仿佛这些事才是人生台阶的必经之路,越过了关卡都能跟过去和解似的。
其实不是,她知道不是。
“有沈叶。”
“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理当给百年之后的你收尸。”
“那时候他也八九十了啊,能行吗?”
“管他行不行,死在后头的人肯定要倒霉一些。”
她的话好冷酷。
许山笑了,笑着笑着,问:“那你呢?”
气氛一下安静了。
奚凉沉默了,看向走廊窗户上明朗斜射进来的明媚阳光。
说了很轻一句话。
“我自然是要活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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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森很快得到了人员的反馈,毕竟是这些年一直在调查那些事,人员配备很齐,而且这种事吧,只要肯烧钱,大把的专业人士为你干活。
蒋森是正统的老钱继承人,骨子里就信奉消费主义,而且都用不着招揽,家族各种产业里面就有专门的公司从事这个,对内为家族服务,对外为他人服务。
钱到位,十几年前老刀家隔壁那大婶的小侄女老公偷情了几个女的都能查个底儿掉。
经理来私密汇报的时候,蒋森已经到家,刚跟生活管家吩咐过为家里添加一些女性用品。
他擦着头发,倒了一杯酒,酒杯搁置在边上,听着那边人谨慎且专业的汇报。
但他提了要求,“不用简练,我要所有详细的信息,资料发我,当前跟我说那段时间需要值得注意的事就行。”
拿资料是为了后期自己复核,当前要结果是为了判断事件核心,方便命令调查的人下一步行动。
后者很懂蒋森的习惯,也知道事关当事人大概率是未来老板娘,后者谨慎对待,他不好自主主张,所以一改往日的作风,重新思索了下之前的汇报内容,说道:“大概资料已经发到蒋总您的邮箱,经过我这边的综合调查跟分析结果,我们认为有三件事值得注意。”
“一,当年奚凉女士找到沈昆两人之前,她跟这两位并无任何接触,且那段时间沈昆跟周然早已结怨,他们的行踪很隐秘,若说她能直接找到两人所在,个人不太可能做到,应当有人相助。”
“二,张豆豆家被逼债的确是因为周然安排,那些逼债的人多是本城的地痞流氓,其中有几个人是有名的黑贷公司,介于张豆豆他爹是个老年赌棍,有很多债务,其中一些债务挂在了黑贷公司名下,但因为张家没有明确的劳动力,加上张家两老跟张豆豆也算稳定还贷,所以那些黑贷公司也不至于傻到跟两个老人还有一个高中生动手,因为逼不出什么花来,主要就是偶尔找一些地痞流氓催一下债,后来因为周然介入,他们加大了暴力催债的力度,主要领头的也是这个黑贷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