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昆很快走了。
老院长叹气,伤感中,电话打来,是奚凉的。
“怎么了?念娣这边还好。”老院长习惯性回答。
奚凉:“你觉得,是我跟你的关系好,还是你跟他的关系好?”
老院长:“......”
你们把我叉掉算了。
我干的是精神病院院长,不是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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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这边,奚凉暂时搁置了工作,看着远方,目光冷冽。
“他最近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老院长:“没啊,可能精神有点问题,阴阳怪气的,更年期到了吧。”
奚凉:“我觉得吧,他年纪大了,以后保不准没我有钱,你的理想那么崇高,以后还有很多家精神病院,肯定是我比较能给你帮助,你觉得呢?”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下回答?”
老院长:“......”
这班真的好难上。
“那么,你打算出多少?”
奚凉说了一个金额,轻描淡写的。
老院长的声音都粗重了。
“其实吧,我是有感觉他近期身体变化有点大,而且跟许山遮遮掩掩的,前段时间还有美国那边的医院从我这里调取一些他的身体数据资料。”
“我问了,他也不说,反过来嫌弃我这里是看精神病的,管不着他。”
“这是人话,除了许山,我觉得你们三人的病我都能管。”
这老头子骂谁呢?
奚凉半信半不信,把那个医院的信息要了过来。
许山没多久也来了,来礼宾部安排事务的,完事了就去看着沈昆,但奚凉一眼瞥见他脖子上的痕迹。
“遮瑕膏?”
许山啪一下捂住脖子,忽然明白公司其他人看到他的表情古怪缘由了,他内心翻江倒海,表情镇定:“你看错了。”
“哦,蚊子厉害,我懂。”
“真的是蚊子。”
“我知道啊,我没说不是。”
奚凉当没看见,擦肩而过。
许山扶额头疼。
他要怎么说真的是蚊子!
但那姑娘说:“你觉得是蚊子,谁信?万一误会呢,误会你我之间有什么,我名声还要不要了?过来,我给你涂抹下遮瑕膏。”
“不用了。”
“不行,我的名声要紧,我以后还得联姻呢,二哥,你忍心这么对我?”
他实在说不过她,稀里糊涂就让她往脖子上招呼。
然后....
“怎么样,是不是成功了?”席夜曼故意打电话问许山。
许山:“奚凉看到了。”
“哦,那她肯定看穿了,以为我们有关系,那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我是她的合作伙伴,她这人看钱的。”
“???”
挂掉电话,穿着睡裙的席夜曼顾自握着手机发笑。
什么武林高手,就一臭木头。
晕晕乎乎的真好骗。
蚊子都在帮她!
不过,她也是忍了忍,还是没动手。
教养不允许她如此下作。
不过许山也没质问她怎么放倒他的?是心知肚明不认责怪她,还是不愿意摊开?
她早就知道他酒量好,但是喝不了杨梅酒,但她还是让蒋域那边替自己准备了....
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就只愿意守着过去了。
“你有你的过去,我也有我的啊。”
她低低呢喃着。
浅浅的深情,也只有她自己懂那几分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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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不是开玩笑的,对外的舆论造势差不多了,他就断了跟沈家的血缘关系,从法律层面上杜绝了被沈家人继承产业的机会。
沈家人再无奈也没得办法,因为确实不是亲生的,当年也没尽抚养关系,沈昆从十二岁就辍学捡垃圾养活自己了。
光是舆论就没法绑架他。
于是,云坤跟众恒开发布会签署合作协议的现场,在场的媒体倒是没有因此指责沈昆的意思,毕竟按照证据以及潮汕那边的当地口碑来看,沈昆算是做得很到位的了,谁家好人都没这么有良心。
云坤的名声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得到了一致好评,至于沈家那些潜藏的赌徒都被嫌弃得不行,尤其是往日仗着钱财嚣张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都被反噬了。
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暗道沈昆够狠。
也是,从小被虐待的恨意哪里是这么容易抵消的,用这种法子才能报复到沈家,让他们无力回天——因为大部分人都被养废了。
蒋青屿也不意外沈昆这般行径,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话说回来,他们蒋家人也不遑多让,谁都别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