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月色(82)
叶妄离满意地笑了,猫咪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我这里有一些从知知的大尺度照片……”
*
苏又黎赶到马术俱乐部的时候,从知知已经骑上了赛驹,在赛马场一旁的跑道处慢悠悠地控着马。
喻复也骑了一匹赛驹,在从知知旁边紧跟着,防止赛驹出现应激,把从知知撂倒在地。
苏又黎远远望着他二人亲近的场景,和张修齐齐陷入了沉默。
好几秒,张修拍了拍苏又黎的肩膀,鼓励道:“别灰心,他们都分手了,你可以和喻复公平竞争,兄弟,你去挑匹赛驹挤在他们中间。”
苏又黎垂着眼,没有动作。
张修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拍额头,啊呀一声:“差点忘了,三个月前你出过车祸,医生建议你半年内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说完,他一转头就发现苏又黎朝着养马场走去。
张修尔康手,喊道:“苏又黎!你小子不要命了啊!”
十分钟后。
从知知已经可以熟练驾着赛驹加速或减速了,她在马场上越跑越快,畅快得几乎要吹口哨。
正在此时,一辆矫健的白色赛驹插了进来,和她的马齐头并进。
从知知一扭头,看到了苏又黎。
“你怎么来了?”她喊道。
过了一会儿,苏又黎才说:“喻复都能来,我不能来?”
从知知品出几分醋意,好笑道:“我和喻复还没官宣分手呢,这样的场合总要顾及他的面子陪着他啊。”
苏又黎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赛驹的速度,越过从知知朝前跑去了。
从知知:“……”
狗男人,至于吗?变脸那么快?
也只好拍马跟上去。
几步之外,被忽视的喻复默默握紧了缰绳。苏又黎怎么阴魂不散?他和知知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他刚想跟上去,张修“哎呦”一声骑着赛驹挡在他面前,看见他更是故作眼前一亮,兴奋地招手。
“喻总?你也在啊!巧了,我正愁没人教我怎么骑马呢!”
喻复眯起眼,牙关紧咬。
那边,苏又黎车祸后的身体终是承受不住,没跑多久就脸色惨白地从赛驹背上下来了。
从知知在后面看着,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也跟着下了马。
“你怎么了?”她过去扶住苏又黎,“你的脸色超级难看。”
想到某种可能,她皱紧眉:“你不会是有心脏病吧?我妈妈以前就有这个病,不能剧烈运动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又黎被扶着坐下来,摇头示意从知知不必担心:“我没有心脏病,我是三个月前出了车祸。”
从知知:“……”
好像更令人担心了。
“你怎么会出车祸?”
“三个月前,有人说在M国L市的一家超市见到了你……M国的治安很差,瘾君子盛行,我半夜开车去找你时,被瘾君子撞了。”
“……”
从知知没想到苏又黎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她,不由沉默下来。
苏又黎安慰道:“不过是小伤,我现在行走坐卧自如,再过两个月,骑马、赛车和跳伞都没事的。”
他本来不想跟从知知说这些事,看到知知愧疚,他会感到不安。
可他看到喻复和知知和谐相处的场景,更加不安,就莫名说出了这番话,想引起知知的怜悯和关怀。
正在此时,一旁走来几个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话。
“就从知知,大学时追男人闹得整个S城人尽皆知,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喻复当块宝,还没玩腻?”
“从知知长得好看啊,不过这样的小情人玩玩就算了,喻复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啊?”
“手段高明呗,我听说她追过的那个苏家大少爷,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她呢,啧啧啧……”
声音不小不大,正好被从知知和苏又黎听到了。
从知知的脸色微微苍白。
而苏又黎已经站起身,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了。
有时候,人类在极端愤怒时是说不出话的,他们表达愤怒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拳头,就是暴力。
苏又黎丧失了所有修养和格调,仗着人高马大以一敌三,拳拳到肉。
蒋世就在这三人其中,他挨了叶妄离两巴掌刚缓过来,和这些吹捧他贬低喻复的小弟们路过赛马场,准备去养马场挑马,结果就又被打了。
他连忙喊道:“停停停!有话好好好说,你特么谁……”
“谁”字没说完,他在挨打的间隙就看到了冲上来的从知知。
从知知看也没看他一眼,后抱住苏又黎的腰,训斥道:“你疯了!还要不要你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