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赚，肯定赚。

说赔，肯定血赔。

“这张专辑，什么时候上市？”

司九音将糖吃完，嘴里挺腻的，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薄西晏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喂给她喝。

“明年三月。”

霍北低声回答。

“哦。”司九音想了想，换了个姿势，朝霍北勾手指：“这张首歌，预定收益是多少？”

“啊？”霍北立刻靠近，如实回答：“四千万。”

一张专辑有十二首歌，这首预估价是所有歌里，最贵的。

“这样……”司九音掀开唇瓣，表情认真“商量”：“这歌买了，舞蹈我来编。上市之后，保证你的四千万，我自负盈亏。”

“这……”

霍北张嘴，挺为难的。

这可是他妹妹，亲妹妹。

再坑不能坑妹妹。

四千万是公司的最高估价，按之前的经验，没法达成。

小九儿买下这首歌，肯定要赔钱。

“你会编舞？”霍北盯着司九音，小心翼翼询问：“没见你跳过舞啊。”

“接触过，但很少碰。”

司九音挑眉，表情挺放松的，心血来潮似的。

“妹啊，不瞒你说。四千万有点高，哥也不忍心坑你不是，不然就……”

话说一半，旁边姿态矜贵的男人，低沉出声：“小九儿想玩，就让她玩儿。费用，我来出。”

四千万拿来玩？

霍北抬眸，睨了眼含情脉脉盯着妻子的男人，毫不犹豫同意。

“成交。”

妹妹坑不得，妹夫总能坑吧。

“行。”

坐久了腰酸，司九音站起身，挽着薄西晏的手往外走。

霍北也拿出手机，通知这首歌的舞蹈暂停。

好在刚开始，没耗多少精力。

“霍天王。”

两人身影刚消失，转角处走出一个三十左右岁，身材极好的女人，表情难看：“我听说，你要暂停舞蹈编排？”

女人正是这首歌的编舞，国内目前最出名的现代舞蹈家——连翘。

“嗯。”霍北简单解释完，诚恳说声道歉，“这首歌的编舞，交给我妹妹了。”

妹妹？

司九音？

她名声太响了，头上顶着各种头衔，霍北好几首卖得特火的歌，都是她编的。

想不认识都难。

“这首歌是你专辑的主打歌……”连翘蹙着眉头，低声开口：“编舞极其重要，只听司小姐会写歌，没听说她会跳舞，万一砸在手里，导致专辑销量不好，岂不是……”

“我也没见她跳过。”

霍北双手插兜里，指腹夹着一支烟，吞吐着烟雾，语气挺慵懒的：“不过她说接触过。”

接触过？

听见这个描述，连翘差点笑出声。

但凡有点名气，有点本事的舞者，哪个不是从小学习，刻苦训练出来的。

这世界上，会跳舞的人多的是。

会算什么，跳得好才算本事。

更别说，是霍天王这种级别的专辑编舞，至少也得是她这种水平才配得上。

都说霍家宠女无度，现在看，还真没错。

为了讨司九音开心，事业都可以乱来。

别到时候……好好的歌，被舞蹈给毁了。

“不过你放心。”霍北看向连翘，沉声开口：“毕竟之前耽误了点时间，该给的钱，还是会给的。”

“不是钱的问题。”

连翘蹙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虽然在国内很有名，但国外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霍天王的专辑，在海外格外畅销。

所以。

当初接到霍天王的编舞邀请，心里格外激动，想着终于有能露脸的机会。

没想到——

“霍天王，如果后期司小姐无法胜任这项工作的话，随时叫我。”

“没问题。”

霍北微笑着应声，说话时，望向不远处的娇俏女孩儿，“失陪了。”

“好的。”

连翘也看见薄西浅过来，对上女孩儿不善的目光，并未再纠缠，独自离开。

“活动结束了？”

霍北拉着薄西浅回到房间，放在腿上，凑过去亲她。

“干嘛？”

薄西浅一巴掌将他拍开，抓着男人的衣领，不悦出声：“那女人嘀咕什么呢？阴阳怪气我小嫂嫂？”

“我小嫂嫂做的决定，还没哪次出过差错。说不定，人家是深藏不露。”

她家小嫂嫂要么不做，做肯定就能做到最好。

“那是。”

霍北同意她的说法，一本正经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

薄西浅轻哼，用力戳他胸膛，嗓音带笑：“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真的。”

霍北表情认真起来，得意洋洋道：“听见我唱歌，俩崽崽在小九儿肚子里，高兴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