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陈酒+番外(67)
听他们的话来看还有其他同伙。
不知道身份但知道我家住哪里,会是他吗……
秦云雁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带人回自己家的人,知道他家地址的也就秦云雁,锦书,贾晴,各大购物平台还有一个早就不相往来的赵泉。
秦云雁不知道现在距他在医院睡着已经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手里有没有热武器。
只能假装当个石头听着,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的右手上还插着输液用的针管,预留针,估计这帮绑匪把他掳走的时候他正要换药。
秦云雁左手把针拔下来,两只手指夹着伸到麻绳的扣里当杠杠,动作轻微地解扣。
正当要解开时,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坚硬冰冷,就算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秦云雁知道那是枪。
“早就醒了啊?明明都当上皇子还逃,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秦云雁暗自腹诽: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冰凉的枪口向下移,挑起了秦云雁的下巴。代表的死亡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脖子。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秦云雁却异常冷静,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杀了自己的。
毕竟哪有在祭祀前死掉的人牲呢?
果然,那绑匪唠叨了一阵,将枪收了回去,麻绳也被重新绑紧。
后面一段路程绑匪也没放过他,左一句“贱人”右一句“杂狗”,从他那早死的爹妈骂到和人上床的人。但其实也就那几个字眼,听得秦云雁耳朵都起茧了。
车停了,秦云雁估摸着按时间来说这么短不可能到大本营,也只可能是开车累了的中间休息。
对绑匪来说是休息,对秦云雁来说是□□折磨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整个人被拽着头发扔下了车。
地上全是那种有些尖锐的小石子,他就这么砸在了上面。
更疼的是那个将他扔下来的人又拽着他拖行了一段路程,彼时是夏天,空气异常地燥热,他不可能换上长袖。
秦云雁咬着牙受着这一顿拖行,感觉腿腹处传来冰冷的新鲜的痛意。
他不知道自己被拖行了多久,但知道自己最后被扔到了一块相对平滑但更坚硬的地板上。
身后大概有个金属桶,他砸上去时听见了一声空洞的回响。
接着面罩被粗暴地扯了去,刺眼的光闯进了秦云雁的眼睛。
没等他适应了这光,肚子上接二连三传来绞肉似的疼痛。
他不知道这疼有多少是因为被踹,又有多少是因为胃炎。
身体下意识地缩成一团,他像只被钓上岸的虾一样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根本不能救赎自己的空气。
“呸——”“太监”啐了一口,秦云雁看清了那人的脸,像一杯没有晾凉的白开水,没什么记忆点,仔细看的话又让人觉得有些冒犯。
那人手里拿着枪,玩似地一下一下点他的脑袋。
“你们……嘶……为什么要绑我?”秦云雁嘶哑着开口,谨慎地将周遭的环节都打量了一番。
这是个废弃的仓库,他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仓库顶破了个大洞,周遭四散着要么锈要么破的油漆桶。
除了面前的“太监”,门口一个打扮斯文的男子正抽着烟,听见他的话乐呵呵地回:“当然是献礼了,陛下的登基典礼,将你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献给陛下,我们必定拔得头筹……到时候……嘿嘿……”
那人做了几个挺胯的动作,眼神流露着淫意“要是陛下不要你,凭你这身材,这脸蛋也不浪费。扔到我们集体宿舍里,一百一次让人干,准能赚个盆满钵满……嘻嘻……到时候老子肯定是第一个上你的人……或者把你卖给乙等的那位刘大人也不错,刘大人最爱你这种看上去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好折腾……”
他边说着边猥琐地笑,“太监”瞥了他一眼,“斯文败类”立即噤了声。
“太监”冷哼一声,轻蔑地拿他那“黑”鞋又踹了几脚秦云雁,踹完又蹲下细细打量秦云雁的脸。
秦云雁刚遭受了内伤和外伤的折磨,属实算不上体面。但就是这份苍白给他俊朗的脸添了份凄美,别有一番滋味。
“长得倒是不错,妈的,当年老子要是有这张脸也能当皇子,就不用挨着戊等的气,捧那群丙等的臭脚。”“太监”脸上的横肉因为嫉妒拧成一团,看着恶心。
秦云雁却不屑地笑笑,他不太记得起自己在复皇组织的那段时间了,但他知道所谓皇子可不是这家伙想的这么简单。
这一笑又惹怒了“太监”,他向门口的那个“败类”发令:“找个棍子过来。”
没一会儿,“败类”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一根铁棍,估计是从水管上卸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