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壶装陈酒+番外(166)
里面有几个问题的答案出奇一致。
软肋/逆鳞/珍宝/最在意的人/欲.望/爱人/想与之不离不弃的人:阿锦。
整整齐齐。
不论是荣沧还是锦书,对于秦云雁来说,他都是他的阿锦。
“还是说,你乐意让他随着死亡而烟消云散?”锦书还在看着那两个字发呆,莫琅又补刀。
锦书自然是不乐意的,无论他怎么说,心里还是想要秦云雁一直与之相伴。
认清自己内心,也不妨碍他和损友互掐。
“那你呢?知道人家被拔了无数次翅膀,还去惹他。”直接转移话题,把火引到莫琅自己身上。
莫琅心知对方这是看开了,将黑本怼进了墙里。
靠着墙重新整理文件的秦抚看着忽然又出现的黑本,捏着文件的手起了些许青筋。
莫琅摇摇头:“我发疯来着,别在意。”
“我们没收到警报,你没发疯。”锦书毫不留情地戳破这个假话,如同刚才某人的步步紧逼。
他一向有仇当面报。
某人沉默两秒,和盘托出:“新火星基地的那个首领,在小秦的翅膀上刻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刻了多少次,秦抚的治愈能力都把那字当作自己的一部分了。”
莫琅一向吊儿郎当的,生人面前又装得衣冠楚楚,十分具有欺骗性。搞得锦书都快忘了他是个容易控制不住自己老怪物。
锦书叹气,将果汁倒出来,又往每个杯子里加上冰块,倒上气泡水。顺便往其中一杯里加了些许蜂蜜。“那你也不能揪人家翅膀啊!”
“我离不开客栈!”莫琅十分不客气地拿过一杯就喝,十分丧气。
将剩下的杯子被摆到托盘上,锦书顺便在每个杯子上都插了个小伞。手上动作轻松,面色却十分凝重。
“新火星是吧。我可以把人带回来,但要是小秦想把人在原地宰了,我不拦着。”
锦书抬脚就要出去,后方托盘紧随。
莫琅靠在墙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临等锦书要走远才说:“他比你还适合隙间。”
他指的是秦云雁。
锦书没有回复他,转眼消失在门口。他微笑着将饮品分给在场的众人,然后对着秦抚说:“莫琅在那边,他没睡。”
秦抚听后,二话不说将饮品一饮而尽,抓着匕首张开翅膀就朝锦书指的方向冲去。他的翅膀张开后就快速散成肉眼看不见的小点,密密麻麻地组成一张大网,将莫琅与墙分隔。
锦书则是遛桌坐下,俨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时红发小孩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锦哥,之前听老板说他给你的身体留了个惊喜,是什么啊?”
锦书的笑容僵住,随即转换为咬牙切齿。他站起身,当着一众目光从这具身躯里分离开来。秦云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爱人变成两个,新出来的那个又恢复了长发古装,旧的那个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偶。
小人偶被塞到了秦云雁怀里,锦书皮笑肉不笑地招出扇子,扇子荧光流转后拉长成了一把剑。
他闪身加入战局。
一句话改变战况的楚决瞠目结舌,喃喃说:“这是动真格了。”然后转头问不知道先观战还是先研究人偶的秦云雁:“哥,你每天都和锦哥在一起,知道那个惊喜是什么吗?据说和这具身体有关。”
身体?
秦云雁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锦书这辈子第一次在石窟搞事的时候,那时候锦书骂了一句莫琅“该死的莫郎,下次见到他……”
那次是什么原因来着?好像是因为畅通无阻,连辅助都不用,后来的时候也没用过……
果然是惊喜啊。
也难怪锦书这么恼羞成怒。
就是有点不易宣之于口,尤其是对于这种孩子。
秦云雁对小孩一脸诚挚地说:“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楼上又有个被底下的打闹声“吵”醒的。来人披着个破破烂烂的黑斗篷,睡眼惺忪。秦云雁惊奇地发现那人的眼睛很神奇,一只璀璨夺目,似是琉璃般的黄金。另一只眼睛半被头发遮住,那人抬手拨了一下,露出接近白纸一样的灰色,似乎没有一点活力。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云雁,秦云雁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看透了,赤身裸体站在北极感受冷风的“礼赞”一样。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还是红发小孩楚决打破了尴尬:“奕哥,你休息好啦?”
安奕点点头,目光又从秦云雁顺着一条其他人都看不见的灵魂羁绊看向了“鸡飞狗跳”主角之一的锦书。他念叨了一句:“又加强了?”并放下灰色眼睛那一边的头发。
他说:“你的灵体还需要稳固一下,估计是被误伤了吧。”安奕笑了笑,像个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