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就不一样了。
现在桌上一共6个人,光手牌就会发出12张,再加上5张场牌,共计17张,将近三分之一的牌都会被发出来。大家再轮流加注,你来我往间的表情反应也会丰富很多。
这样一来,通过估算赢的概率就大多了。
王心冉对此有了底气,从荷官发下第一张牌开始,学霸大脑就开始飞速转动,每一张牌出现她都在疯狂计算胜率,其他玩家每一次表示加注或不加注时,她也在结合场牌判断对方手里到底持有什么牌。
20分钟后,第二局以王心冉开出三条7告终,赢得有惊无险。
只不过由于第一局的惨败,王心冉这一轮也很谨慎,赢是赢了,但数额上并不大,只能算是小赢一把。
“不错。”肖冷明显地松了口气,向叶汐和王心冉道,“去休息吧。”
语毕还很有风度地信手拿了两摞筹码,塞到她们手里。
老人看得发笑,也摆手示意手下离开牌桌,摇着头道:“年轻人,你这种人进赌场,是很危险的。”
从他自若的笑容看,他已经放松了大半。第一局开局之前因为摸不清肖冷水平而生的如临大敌,此时已荡然无存。
很快,荷官开始了第三轮发牌。
几名队员依旧在肖冷身后,看到他手里的牌是红桃3和黑桃4。
接着就看到,头三张场牌分别是方片K、黑桃K和方片A。
队员们无不眼前一黑,都在腹诽肖冷手气差得令人发指。
然后就听肖冷说:“加十万。”
“?”队员们心里大受震撼,硬绷着没有做出表情。
肖冷如数推上筹码,笑吟吟地目光但看着老人。
老人虽然没有流露情绪,但在是否要跟这么多筹码的问题上,显而易见地陷入了犹豫。
很好。
肖冷心下勾笑。
这意味着他手里不是两个A。
老人这把运气其实很好,手牌一张草花K,一张红桃A,开局就组成了K和A的大葫芦。在场上已经不具备开出皇家同花顺、同花顺和四条的情况下,他基本是必赢。
可肖冷的操作让他迟疑了。
因为KKK+AA的葫芦还有一个被压的可能。
那就是AAA+KK的葫芦。
难道他起手两张A?
老人略作沉吟,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最终表示:“跟注。”
只是跟注,没有额外加注,让肖冷愈发确信,他手里绝不是两个A。
手里的牌不是最大,就会存在变数,心态也会被这种变数影响,对手就有翻盘的可能。
他维持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在荷官开出第四张场牌之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开口:“All-in.”
老人目光微凝,不过在上一次的犹豫之后他已经理清了思路———现在场上比分1:1,这轮无论他是弃牌还是输,结局都是2:1,没有什么差别。
唯一的差别只在钱上。
他的地盘,他当然不会在钱的上示弱。
所以这次老人的反应很快:“跟注。”
双方筹码再次配齐,荷官发出最后一张牌。
肖冷依旧没有抬眼去看,却忽而笑了声:“最后一轮了,加些别的筹码,怎么样?”
老人声音平静:“什么筹码?”
“如果我赢了。”肖冷嘴角转着一抹悠闲的笑,“我要那些日本国人的命,您帮我杀他们。”
老人神情一震,一直夹在指间的雪茄被他不由自主地放到了烟灰缸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不可置信地看着肖冷。
“如果我输了。”肖冷语中一顿,“我们所有人的命,归您。”
“Sei pazzo?!①”老人震惊得大喊。
当牌局胜负影响的不止是钱和是否帮忙,事情一下就不一样了。
“你只是收钱办事,没有必要将事情变成这样!”老人提高音量。
翻译也跟着紧张,语速变得很快。
“先生,容我解释,在和日本国人的冲突中,的确是我们先误入了他们的地盘,但我们没有动他们的任何东西,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拉入了激战。”
“在这件事里,他们有人伤亡,我们也有。”
“如果您在我的位置上,您会不想报仇吗?”
老人已经从激动中恢复,声线重新冷了下来:“但这是我的船,我劝你不要在我的船上惹是生非。”
“是啊,我明白,可是您为什么会找我谈呢?难道是因为……”肖冷眸中流入嘲弄,“仁慈?”
仁慈,这个词用在黑bang身上,无疑是好笑的。
“我想,其实是因为您知道,我们也不好惹。”肖冷轻哂,“我们那柄蓝色火焰加特林,烧死了不少人吧?您想让大家尽情玩乐,当然要平息这个麻烦。”
“所以,我们是平等谈判,我有近一步提出要求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