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差站在原地看了看,见他虽然脚下打飘,但人还算清醒,而且只是坐电梯直达五楼,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就没再管他,自顾找餐厅去了。
海鲜餐厅里。队员们落座翻着菜单,越看越饿。
这家餐厅主打中式风格,有不少菜都是粤菜口味,比如各色海鲜粥,单看图片就很诱人。
此外也还有一些以西式方式烹调的海鲜,譬如香煎鳕鱼、三文鱼,还有搭配简单柠檬汁就可以直接食用的高级生蚝,每一道看上去都不错。
张立平和王景走进餐厅后,先四处转了一圈,确认没有独立规则后才过来坐下,告诉大家放心点餐。
想到支票上的巨款,队员们不谋而合地想奢侈一把———也不是很过分的奢侈,只是这顿饭毫无顾忌的搓一顿总可以吧?
大家因而肆无忌惮地点了一通,但在服务员确认菜单之后,场面稍微尴尬了一下。
因为他们登船之后完全没有去兑换现金,大家身上都只有最初那张支票,可支票是没有办法在餐厅直接消费的。好在餐厅里就有直接的货币兑换窗口,兑换后餐厅还提供大额现金送货□□,他们可以只留下少量现金,剩下的钱会由工作人员直接送到他们的客房,保证资金安全。
考虑到未来几天无可避免的奢侈消费以及还要去赌场的事,大家都去窗口进行了兑换,每人都拿到了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美金的资金。
因为饿得很了,这顿饭大家吃得非常痛快,放下碗筷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吃撑了。大家便打算先去甲板上走一走当做消食,再各自回屋。
走到户外一看,天已经全黑了。黄沙遮蔽的夜空,看起来比平常更黑一些,甲板上有灯光照亮,看起来还好,稍远一点的海面则显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波浪的反光都不太看得到。
一行人无所事事地在甲板上漫步,当中碰到过两组别的团伙,双方碰面都很小心的保持距离,以此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在一行人走到船尾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扑过来,队员们条件反射的摆出防御姿态,肖冷下意识的挡住叶汐,同时伸手一拳击向那人胸口。
借着舷窗透出来的暗黄色光晕,他们依稀看出对方是个30多岁的男人,五官是典型的东欧人长相。
男人被那一拳打得一愣,从这一举动判断出他们武力值不低,接着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举动。
他扑通跪地,双手合十,望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如果说中午那场与J国黑bang的交流,大家就算听不懂也能准确判断出这是什么语言,现在男人叽里咕噜的话就完全是天书了。
正当叶汐开始思考这个副本有没有可能为参与者提供翻译的时候,肖冷开口,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询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们?”
叶汐一怔,不由多看了肖冷一眼。
男人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肖冷皱了皱眉,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张100刀的纸币递给男人。
男人眼睛一亮,扑过来就要拿。但他刚抓住那张纸币,肖冷的手一紧。
男人不敢硬抢,肖冷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继续用英语说:“把你知道的危险都告诉我。”
对方滞了滞,但并没有太多犹豫,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随着他的话,肖冷的眉头一分一分的皱起。叶汐默不作声的看着,感觉肖冷的耐心在逐渐消失,但对方是在告知危险。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又经过几个来回的交谈,肖冷的手终于松了松,任由他把那张纸币拿了过去。
男人好像怕他后悔似的,攥住纸币又说了一句什么,就逃也似的跑了。
通过语境,叶汐猜测他最后那句话大概是「谢谢」。
她看了看四周,见附近没有其他人,问肖冷:“他什么情况?”
“坐一会儿。”肖冷一哂,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桌椅,队友们也跟过去,大家在临近船边扶栏的桌椅前落座。
肖冷道:“那个人是L国黑bang的人,说的是L国语,属于印欧语系,和法语、意大利语都有重合,我不会说但能听懂。”
“他已经上船七天了,但整个团伙都输得很惨,老大昨晚在火拼中丧生,他们剩下的人只能自谋生路,试图找其他帮派投靠。”
“他刚才本来是想投靠我们。帮我告诉他,我们现在不招人,而且我们语言不通,他就改成要钱了。”
“我本来想从他嘴里多套一点线索,可这帮人上船之后个个都是纯赌徒,除了客房、餐厅、赌场之外,几乎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提供的有效线索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