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看着真的很小,刚结婚那会儿,他都不好意思碰她,总感觉像是在犯罪。
许是心有灵犀,她指尖儿循着他胸口往上点,直摸到他喉结:“傅先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他坐起来,将她拽到身下,又拽了她的手腕反剪。
她气息一下子不稳了,骂了他一句混蛋,回头仰起娇俏的脸颊,满满控诉:“你这是摧残祖国的花朵!我要告你!”
“告吧,随便告。我有证的,合法。”他撤开,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一下一下的吻落在她唇上、鼻尖上,还有蝴蝶骨上的那颗红痣上。
“这么会亲,是不是谈过十个八个女朋友!”她像只小动物似的在他怀里挣扎,呼吸不稳,声音也俏。
傅闻舟反问她,吻也没落下:“你先说,祖国的小朋友。”
这一声笑里的揶揄不要太明显。
她不甘示弱:“前任很多。”
“是吗?有多少?我认识不?”他笑着将她翻折过来,又折起她的腿,她弓起身子,在被上翻滚,一头乌发披散下来盖住了潮红的小脸,一个劲儿地求饶。
混乱到下半夜,期间她看一眼手机,都五点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陆续有客人从房间里出来,渐渐有嘈嘈切切的声音响起。
傅闻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她还躺着,背对着他趴在缠成麻花的被子上。这样躺着,她也不嫌硌得慌。
他过去把她捞起来,她胡乱地挣了一下,又像猫儿一样哼唧着睡了过去。
他替她盖好了,目光往下,停顿了会儿又折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手里拿了块帕子,拍拍她:“瞳瞳,弄干净点儿舒服。”
她不搭理她,也不嫌弃吊带腰背的地方湿了一片黏在身上。
傅闻舟只好将她抱到怀里,往下擦拭,擦到小腿的地方停了会儿才往上。膝盖往上还有一片片红痕,都是被他掐的。
他一碰她又开始扭动,哼哼唧唧地说不要,翻过去继续睡觉。
傅闻舟只好作罢。
原本约好了9点集合,许心瞳到了9点半才起来,傅闻舟只好打电话过去致歉,让他们先去。
但这事儿也怪不了她,全怪他自己。
许心瞳起来时还坐在床边发呆,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起来了瞳瞳,我们还要去打雪仗。”他过来拍她的肩膀。
她有点烦他,把他手打开,跳下去穿上拖鞋去了洗手间。
看她走路歪歪扭扭的,傅闻舟深感歉意。
路上她都没跟他说话,一个人垂着头生闷气。
车上他一面开着车,一面观察她,偶尔回头笑着跟她搭话,她也不搭理他的样子,就知道是真生气了。
“还没消气?”他捉了她的手。
许心瞳吓到了:“开你的车!还开小差!”
车到了,他将车停在地面上,下去绕到她这边将门打开。
许心瞳还闷闷不乐地垂着头呢,忽的一阵失重,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她下意思勾住他脖子,仰头瞪他:“放我下来!”
“要自己走?瞳瞳还走得动吗?”他笑一笑,大步朝山庄内走去。
往前看,还有好长一段路,还要上栈道,许心瞳只好作罢。
栈道上排队的人很多,两条长龙沿着玻璃台阶往下,一直延伸到山脚停车的地方。
好在他们提前买了票,刷了票就从侧门进去了。
山庄里偏冷,头顶是七彩的玻璃穹顶,早上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映照在地板上,数种颜色交相揉合,像小时候看过的万花筒里的世界,光怪陆离,色彩斑斓,有种宗教的神性。
四周也人来人往,却是别样的安静。
许心瞳渐渐也没那么生气了,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到了休息室。
周显扬和侯应祁几人都在,出乎她意料的是,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见庄卉朝这边望来,许心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更紧地搂住傅闻舟,人往上拱了拱。
他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循着她的目光朝东南角望去。
这一看就明白了。
“用得着这么腻歪?大庭广众的,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周显扬凉凉道。
傅闻舟不在意地笑了笑,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许心瞳拍他,他才把她放下来。
周显扬说:“吃过了吗?”
傅闻舟:“还没。”
又问她想吃什么。
周显扬一言难尽地移开目光,其余人也是好奇的模样。
许心瞳被看得脸热,抓着他衣角说:“什么都可以。”
他们去顶楼吃了西餐,许心瞳的牛排还是傅闻舟帮忙切的,切得很细一小块一小块,每一块的形状还都是差不多的。
许心瞳嫌他烦,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我自己可以的,傅先生!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