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144)
堕落、黑暗与玫瑰般的热烈是这幅画的基调。
一名折断翅膀的男孩被困在玫瑰的黑色荆棘里,双腿都被扎得流血,头也无力脆弱的低垂,被铂金色的头发挡住了大半的脸,留给人们无限的遐想空间。
路丛星有点失神,他差点想伸出手去触碰,却很快意识到这是不能动的展品。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堕》。
在旁边一起欣赏的路人赞叹道:“这幅画真的是把堕落感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
听到这话的路丛星却皱起了眉头,下一秒有道清冷的声音自他后方响起。
“你觉得这幅画里蕴含了什么?”
那画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走到了他身后,那双有点空洞的眼神落在了画上后有了点神采。
他明明没有看向自己,可路丛星的直觉告诉他这位画家就是在和他说话。
路丛星斟酌着字句:“暴力...我感觉到了暴力,他的翅膀像是被人为折断的。”
他又指了一下那些大片玫瑰:“这些玫瑰花瓣里流出来的是黑色汁液,是否代表他的翅膀也是被这些囚禁着他的玫瑰染黑的。”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这一刻我觉得他应该是悲伤的。”路丛星眼神也跟着哀伤了起来。
小幼崽的共情能力太强了,贺洲言上去轻轻揉了揉他作为安抚。
路丛星仰起头对他弯了弯眼睛。
画家这时候的视线突然从画挪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路丛星微微迷惑,他觉得画家似乎在透过他们看某个人。
他想了想突然大胆道:“我觉得这幅画的名字不应该叫《堕》,叫《囚》更贴切。”
“嗤。”身边的路人马上讥讽出声,“这可是大师自己提的名字,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他激动于画家居然主动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这里,于是就连说话都大声了几分试图吸引注意力。
最好是能得到大师一个肯定的颔首,他就能回去跟别人在酒桌上吹嘘好久。
可惜画家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紧紧盯着路丛星扯出了一个略微夸张的笑:“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幅画是该改为《囚》,是我的私心才取了这个不合适的名字。”
被打了脸的路人只觉得一阵脸疼,他涨红了脖子觉得注意到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气急败坏的想张口说什么,却不小心和贺洲言对视上了。
那瞬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掐住了脖子,像是滑稽的鸭子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终于这下连和他同行的同伴都觉得他太丢脸了,拉着人赶紧跑了。
画家全然不在意,他让身边的工作人员拿来笔,直接将原本放在画下面的小牌子丢掉,重新写了个名字上去。
字体劲道有力像是随时要穿破纸面。
对于他的任性工作人员原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次还是有些惊讶,毕竟他对待每张画都带着圣洁的情感,从来没有像这样草率过。
仅仅是听到了一个来画展的少年说的话...
工作人员擦了擦汗。
路丛星没有问是什么私心,因为这一看就是人家的隐私问题,他只是出示了自己的VIP票,礼貌的询问能不能单独和画家谈两句。
画家的名字叫林俞郸,他盯着路丛星几秒将脸上的笑意全部收敛。
又恢复了一开始有点阴沉的形象,要求道:“可以,但是我只和你一个人谈,只给你五分钟。”
很明显就是要贺洲言先避开。
男人微微挑眉,往前踏了一步像是巡视地盘的强势雄狮:“嗯?”
林俞郸比贺洲言矮了一头,两个人气势气场完全不同,碰撞在一起却仿佛两头野兽在撕咬。
吓得工作人员差点要来劝架。
路丛星比他动作还快,直接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男人衣角:“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贺洲言转身低头亲昵的将头凑近:“那你要给我奖励。”
像是一只讨要肉干奖励的大狗勾,只不过他眼里的掠夺代表了他想要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路丛星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妥协道:“好吧,等回去后。”
大概是晚安吻一样的东西吧,路丛星单纯的想着。
画家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感兴趣,见路丛星点头后就带头走在了前面。
见状贺洲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他来说这一整个画展都能用灵气覆盖住,路丛星去哪去和别人做什么,他都能注意到,根本不怕他被欺负。
林俞郸将他带到了休息室后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不停的洗手。
有洁癖的画家?
路丛星观察了半分钟才发现他想洗的其实并不是手,而是中指上套着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