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歌(533)
“在国际新闻自由访问团到重庆的时候,XXX中|宣部发言人说什么‘我们新闻检查的尺度已经放宽很多了’,可是,连重庆报纸上‘欢迎新闻自由使者’的社论也被检扣了,只登出来一个题目,开了一个大‘天窗’。透过这个大‘天窗’,我们便清清楚楚看到了中国法西斯的面目和法西斯统治下的人民报纸受难的画图——”
或许是觉得这个现实实在太过魔幻,交通一如既往堵塞得水泄不通的立交桥上,有人继大惊之后大笑出声,并纷纷举起手机录下了这一幕。
十八日,《纽约时报》刊发社论《那些视频的背后是什么》,从简单地介绍火凤组织开始,探讨了近年来火凤在国际上的种种所作所为,到近日火凤曝光的各国视频,并提到:“如果说布莱恩先生是现有大选制度诞生的恶果,那么每一个美国人都正在品尝它的滋味。可德国的舒尔茨先生又做错了什么?撇开舒尔茨在过去一年里,为复兴德国经济所做的种种努力,无不昭示着他正是一个理性睿智、锐意进取的领导者,去年十月IFO机构发布的商业信息指数也说明了一点。
鉴于上月十四日社民党将‘婚姻法进一步细则’提上议程,其中因提到成年的同性别兄弟或姐妹,在不阻碍优生优育政策的前提下,可以由政府特别批准后结婚,被戏称为‘□□合法’提案。必须指出,在这样一种情境下,‘□□’和‘恋童’已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份量。如果说布莱恩先生的所作所为确实伤害了‘那些视频’中的懵懂幼童,并引起了美国家长们的深深不安,那么舒尔茨先生与他弟弟的恋情又伤害了谁,引起了谁的不安?据悉舒尔茨的弟弟自杀当日,他们的父亲现身医院,只说了一句‘我不在乎他们是否相爱,我只想要我的儿子生还’。”
在表达了对几国事件的看法后,文章认为,“这些事件唯一的共通点是‘性’,而视频就是将当事人最重要的‘性隐私’直接曝光人前”,并假设如果视频都是真的,那么这些视频的提供者们是如何获取它们的?他们是如何秘密地进入那些政要防卫森严的住所进行拍摄的?他们这样秘密地监视有多久了?为何涉及的政要皆为普通人?末了指出:“这是比视频所曝光的内容,更令人感到恐惧的东西,如果我们中最顶尖的成功人士们,也无法保护自己的隐私……或许这正是火凤要告诉我们的——
老大哥正在看着你们呢。”
十九日,仿佛要回答时报社论提出的问题,天元门的代言人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各种屏幕上。而与过往不同的是,付昱凌今天就像个真正的主播,不演讲、不放视频,直接对着镜头就指名道姓地骂起了一名墨西哥目前最大贩毒集团的头目,那名说出“我就是墨西哥法律”的头目,他足足骂了五分钟,各种脏字夹枪带棍地将人全家问候了个遍,可谓挑衅至极。
那名头目当时什么反应不晓得,不过两个小时后,该头目暴毙身亡的消息就上了当地新闻。整个墨西哥疯狂了。
二十日,天元门投票通道界面:墨西哥全红。地图上出现了第一个压倒性红蓝百分比的国家,红为百分之九十九,蓝为百分之一。
二十一日,肖少华等人在西北对光阴冢的后续追查陷入了泥沼,因涉及到复流形,过于超出这帮生物学家们的知识范畴了,也非队中物理学家们的主攻方向,通过了上级许可后,他们请来了中科院专门研究微分几何的数学家参与指导,可惜短短十来天也未能做出什么。赵明轩配合中巡组的行动倒是查出了好些中高层干部思想腐化,信仰丧失的问题,即不再是无神论者,沉迷了当地的宗教。不过这都是小鱼小虾,与他们来前接到的线报相去甚远。
二十二日,上午,中方派出秘密搜查天元门基地的一支特种兵队伍负伤而归。下午,英方五日前派出的七位普通人“精英队伍”与天元门谈判后,有三位通过了所谓天元门的“考核”,成为了“获选者”,共享英国总票数的百分之二十五权重,出现在伦敦塔内的新闻发布会上。
投票页面中,左边的红色按钮代表着“愿意与天元门进行意识连接,共享大脑”,右边的蓝色按钮则代表着“拒绝”。
第一位“获选者”是来自牛津大学的某著名历史学教授,神色激动得面庞发红:“我知道人们会我说什么,但投出这一票,我绝不后悔!千百年后,你们会明白我的苦心。”
随着他按下屏幕上左边的红色按钮,只听“嘀”的一声,地图上代表英国的红蓝百分比长条登时往右红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