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上星流记得, 当时A小姐向女伴抱怨:“老女人管得也太宽了。明明都是下班时间, 还管我们去做什么。”
当时, A小姐手机外壳上的水钻,在店内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同样挂在手机上的一大串水晶挂饰,也随着A小姐的动作, 相互碰撞, 来回摇晃。
“她是完全把我们当她的奴隶了吧!害得我们来这里玩, 都要用化名, 又不是在店里……哎呦!”
“你少说两句吧!”A小姐的女伴给她重新倒满一杯酒, “你的胃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我说的没错吧?”神上星流说到这里,突然抬起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 正是A小姐的女伴之一!
女伴点点头, 咬了咬下唇:“A她……今晚的胃部,似乎格外不舒服……”
随着时间的推移, A小姐捂住腹部, 细眉紧缩的频次越来越高,连带着她的女伴都察觉到了:“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A小姐似乎也很困惑, 摇头道, “应该就是那药的副作用,只是今晚格外强烈罢了……唔!想吐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争吵的富家小姐之一,突然拍手,恍然大悟,“当时她坐我身边,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是喝多了!”
这下,周围有不少人,纷纷想了起来,七嘴八舌道:
“没错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
“喝得满脸通红,吓死人了。”
“所以,她真的就去厕所吐了,还……死掉了?”
“好吓人……”
就连一直在旁忙着边听边记笔录的警|察,都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背后吹过,忍不住裹紧了身上衣物。
“我们已经查证过了,她不是呕吐窒息而亡。”佐藤美和子插嘴解释,“嘴唇发紫,皮肤惨白,呕吐物中还混有大量血块,分明是中毒死亡的症状。”
神上星流打了个响指:“佐藤警官说得没错!能让各位警官看一下,A小姐吃的那款药吗?”
A小姐的女伴一愣,忙将自己暂时保管的A小姐提包交出。
佐藤美和子接手,在女伴的指点下,从其中一个暗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药盒。
时下很流行这样的方式。
将药物原本的包装褪去,然后按照服用频次,放进分成一个个小格子的药盒里,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活得精致又健康。
佐藤美和子不能理解这样的生活习惯,但尊重他人的喜好。
就是打开其中一个小格子时,被里面起码有三种的药丸震了一下。
A小姐的女伴探头过来指点:“那种,对,就是那颗红白相间的胶囊,那应该就是你们想找的药。”
“您怎么这么肯定?”正在记录的松田阵平停下笔,抬起头。
“因为之前听A子说过好几次啦,抱怨这种药好用是好用,但副作用是伤胃。其他三种药都是保健品,我也在吃,可没有像她这样。”
“这种药,到底有什么用?”佐藤美和子捻起那枚胶囊,对着光,看了看。
“听A子说,可以降解酒精,让自己喝得更多还不醉,还能顺带美容养颜。”女伴抱着手臂,抚着自己的脸颊,嘟囔,“A子吃这种药有一段时间了。她的皮肤确实变好了不少。”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说出了众人的心里话:“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药。”
松田阵平微微眯起眼,问女伴:“效果这么好,你就没问A子是什么药,自己不打算吃吗?”
“我又不像A子那个笨蛋,明明酒量那么浅,还由着妈妈桑把她往喜欢喝酒的客人面前带。”
“妈妈桑?”
“哎呀!”女伴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下意识捂了一下嘴,而后反应过来,又放下,尽力装出浑不在意的模样,“这很正常吧。干我们这行的,一般压力都挺大,可不得找牛郎店放松一下。”
目暮警官摸摸自己鼻子:“以前确实看到过这样的新闻报道……”
陪酒女因为上班压力大,下班以后就找牛郎什么的。
其他人显然也想起来了。
就在这时,神上星流一击掌,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吃了药,才那么肆无忌惮地喝酒啊。先前真是把我吓到了,以为碰到酒将军。”
纵使是这个时候,女伴还是被他逗笑了,“噗嗤”一乐,而后又皱眉摇头:“不吃药的话,A子顶多喝半杯就醉啦。以前她这个特点还挺让她和妈妈桑苦恼的,无论怎么训练都没用。干我们这行,不能喝就相当于半个废人了。好在自从A子开始服药,就好了起来。”
佐藤美和子正将胶囊重新放回药盒,闻言动作一停。
她和笔尖一顿的松田阵平同时抬起头,看向女伴,异口同声:“是从A小姐开始服药,妈妈桑就开始把她往能喝酒的客户面前引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