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美酱~”眼见身边这个男人的胳膊和他本人一样, 不动如山,神上星流立刻昂起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温柔女性。
不想, 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菅田真奈美却是微微一笑,走过来, 弯下腰, 在星流头顶拍了拍。
“噗!”
在星流瞪圆的视线中, 菅田真奈美喷笑出来, 又搓了把金毛:“教主,麻烦您这段时间就忍耐一下吧。还是您的小命更要紧。对吧?”
最后一句话,她是直起身,向伏黑甚尔求证的。
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呵”了一声:“放心, 我收了钱, 自然会办事。”
顿了顿, 又在女人不怎么信任的目光中, 补充道:“要是他死了,我就少了一尊大金主。”
菅田真奈美这才放心离开,走的时候, 顺手关上了门, 也将神上星流的哀嚎一同关在了里面。
“别嚎了。”
门一关,伏黑甚尔便松开了手, 顺便揉了把自己耳朵, “人都走了,你嚎得再大声也没用。更何况, ”
他嫌弃地上下扫视神上星流, “干打雷不下雨, 根本打动不了女人心,有个屁用。”
神上星流翻了个白眼,按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直起身:“痛痛痛……”
伏黑甚尔也很无语:“你也太弱了吧。”
这就不行了。
一身强悍肉|体横行于世的天与暴君,表示不能理解。
“不好意思啊!”神上星流好不容易才掰直了自己的腰,闻言立刻叉腰挺胸,“本教主是脑力派!”
“嗤!”
伏黑甚尔发出响亮的冷嘲声。
结果神上星流不仅不生气,反而主动凑了上来。
伏黑甚尔立刻绷紧身体,警觉后仰:“你想干什么?”
“真的不能出去嘛?”神上星流眨巴着眼,让男人看清自己眼中的渴望,“反正有甚尔你在,我们溜出去玩也没什么吧?”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该死的耳熟啊!
伏黑甚尔嘴角伤疤抽动:“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出门就遇上了港|黑的杀手。”
巧的是,这次真奈美请他来看住这小子,也是因为,□□又要对神上星流不利了。
一旦联想起这两件事,向来对外事漠不关心的甚尔都起了好奇心:“你又做了什么,让港|黑首领对你恨意加深了?又挖了二十亿到口袋里吗?”
神上星流搓搓下巴,估量了一下,港口黑|手|党洗钱产业被曝光后,对方会损失的金额——
“应该不止二十个吧。”
“有种!”伏黑甚尔漆黑双目里清楚写着这两个字,并冲神上星流竖起拇指,“你应该庆幸,我现在不做自由杀手了。”
不然他说什么也要向港|黑毛遂自荐,亲自来取神上星流的项上狗头。
想必港|黑首领一定愿意出一个极为丰厚的价格。
想着那一大笔金光闪闪的赏金,伏黑甚尔舔舔嘴唇,上下打量了一番神上星流,忽然觉得现在叛出盘星教也来得及。
“对了!”
就在这时,神上星流似乎才想起什么事来,朝天看了看,又扭头向伏黑甚尔望来:“之前向甚尔许诺的事,现在是该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
什么事?
说好要给他的三十亿円吗?
伏黑甚尔张开口,刚要说“低于十亿他不要”,神上星流已经伸手过来,一把抓住甚尔的右手。
两掌相触,伏黑甚尔一个激灵,只觉自己与一捧冰雪相触。
寒毛乍竖,直觉向伏黑甚尔叫嚣,不要让他说出来!
不要让他说出来!
一旦让神上星流说出口,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在这样莫名直觉的催促下,伏黑甚尔猛地反手握住神上星流的,一脸严肃:“喂,我之前不是说要带你赚钱么。现在就走。”
“……啊?”
金发青年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就被满脸呆滞地拉了出去。
*
与此同时,横滨某标志性高楼内,最高层的房间中一片死寂。
粗重的呼吸声中,只有监护仪有节奏地“滴滴”声。
良久,“砰”地一声。
床边某个支架倒下,一道阴森森的沙哑嗓音,从牙缝中挤出,又像是从地狱飘出的索命诅咒:
“森医生,是我老了吗?震慑度下降了吗?”
没错,您的确老了,□□的震慑度也在您的带领下与日俱减。
在心中如此回答的森鸥外,在现实中,将腰身压得更低,头深深垂下:“您的威严与日俱增。只是东京,到底不是我们的主场。”
这两句都是实话。
尤其是最后一句。
森鸥外试图暗搓搓提醒老首领,不要再跟盘星教的那个金发教主赌气了,尤其是将整个□□都押上的豪赌。
在森鸥外看来,之所以会出现如今这幅情形——港|黑在东京的洗钱产业被尽数曝光,组织损失惨重——都是因为,老首领失去理智,招惹上本无需招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