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那个给唐宁下那种药的人。

是意外，那晚章万山也被人下了药。

好讽刺的意外！

最后，唐宁成了牺牲品。

她的腿一一间的血渍，说明了一切。

那事情，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一切都是私下里解决的。

他莫如海对不起沈如和南笙，但是沈如也害死了唐宁……对错，再难说。

可是章万山，他是不会放过的。

但是莫如海从来没有想到，那一天在章家的房车里，他的小北也会在……

他微闭了眼，如果，不是那个如果的话，他的小北也没了！

但是莫如海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他知道，唐宁的心里是谁。

是那个弃她于不顾的男人，是那个一心想保全名声的男人。

她离开的时候，似乎是清醒了点儿。

莫如海记得，唐宁当时拽着他的手，眼角有一滴泪。

她的神情有种解脱，但又像是不甘心，她泪流不止。

他知道，她在念着那个人……

他亲了她，在她死亡的那一刻。

亲吻她的那一刻，莫如海流泪了——

可能没有人会信，他和唐宁结婚以后，虽然为了照顾她，每晚他们都睡一起，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她也不让他碰的。

他于她，只是一个很好的人，很会照顾她的人。

让她安心，不会去做侵犯的事情……

可是宁宁，那晚，我侵占过你，我是你的男人，也许是唯一的男人。

莫如海沉重地合上眼——

那一晚的事情，成了迷。

唐宁有没有和章万山发生关系？

如果没有，那章万山身上的痕迹，是哪里来的？

是另一个女人吗？

如果是，那是谁？

这是莫如海穷其一生都想查出来的事情，但是他可能没有时间了……

他抽了一晚的烟，在天亮时，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

他又看了许久，这才将本子锁进了密码箱。

做完这一切，莫如海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明明才一晚没有睡，他却觉得像是过了一周。

博宇集团特助室。

小秘书急急推门进来：“章秘书，章老夫人来了，我们拦不住！”

章华抬眼，目光有些深遂。

随即，他就站了起来，整了整衣物。

几乎是同时，章老夫人挟带气势而来，行走虽然不便，但是那股子威严劲儿，波长三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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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老人家的接受尺度是真的大

“老夫人怎么来了？”章华微微一笑，离开自己的座位迎上去。

章老夫人在门口站定，威严地扫了一下章华的办公室，这才问：“伯言人呢？”

“章总还在纽约。”章华简短地说。

章老夫人的神情就不太愉快了，“你都回来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章总留在纽约大概是陪莫小北，给她物色大学，章总十分在意您的感受，所以可能会将莫小北放逐在纽约！”章华说得顺畅。

章夫人一愣，然后就有些不敢置信：“他要将莫小北安置在纽约？”

“章总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没有决定下来。”章华浅笑。

章夫人冷笑：“他还知道丑！到底是送远一些，不让别人知道他做了这样罪孽的事情。”

对于章夫人的话，章华表示……老人家的接受尺度是真的大。

章夫人话锋一转，十分不满地说：“他现在倒有时间花这个心思，我听说昨儿沈如接触了华瑞公司的人，你们到底还想不想拿下莫氏了？”

“老夫人，如果我们明刀明枪地去谈合作，你说沈如会同意吗？”章华苦笑。

章夫人的声音冷冷的：“只要价格出得高，这个女人会肯。”

章华没有吱声。

章夫人怒敲着手上的拐杖：“给我拨你们章总的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她的声音近乎是咆哮了，外面送茶的秘书又机智地退了回去，决定不当这个炮灰。

章华用内线拨了章伯言的电话，响了大概七八声才接通。

“用免提！”章夫人威风凛凛。

章华握着手机，神情有些为难：“老夫人，这个可能……”

“我妈让你这样做就这样做！”一起来的章仲羽在一旁哼哼。

章华的眼里染了一抹笑意，“那你将门关上。”

章仲羽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将门顺手带上了。

章华立即将电话免提……

从那边传来声音是章伯言的没有错，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经验和常识的人，都知道，那略带微哑的声音，还有凌乱的气息，代表他正在做某种运动。

“章华？”章伯言的声音暗哑到极致，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按着某只毛皮小动物的肩头，不许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