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轼假装凶狠地捏捏她的脸颊,又戳戳她的小梨涡。
手感真好。
现在她已经被越抱越习惯了,只要动作规矩,她就不太反抗,捏脸这种可以随便玩。
祁轼不舍得放开手,继续说:“你看,你叫梨花的梨,和我这么有缘分,说不准真的就是那朵小花变的。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想得美。
程梨爬起来:“我随便说说的,花哪可能变成人,跨物种了吧?等你回九重天,再慢慢跟那朵花算账去吧,我要练琴去了。”
才练了一会儿,祁轼就来月老办了。
他看起来已经洗漱换好衣服,一身清爽,坐下把两条长腿搭在办公桌上,安静地听程梨练琴。
程梨纳闷,练完边收琴边问他:“你有事?”
“嗯。”祁轼答,“收账。”
收什么账?
程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轼伸手一拉,跌进他怀里。
祁轼仍然保持着靠在椅子里的姿势,用胳膊搂住程梨,一只手把她的头按低。
原来是这笔账。没有利息,所以一天都不肯拖。
他的嘴唇滑过程梨的耳畔和脸颊,落在唇上,气息清新好闻,动作体贴。
两个人很久没有在不连红线时接吻了,新年夜有过一次,可惜程梨那时喝得太多,完全记不清了。
想到这个是祁轼,是没连任何红线,真的那个祁轼,程梨一阵又一阵脸红。
祁轼离开她的嘴唇,挪到她耳边,吻了吻才低声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两个人贴得太紧,心跳这种事,完全没办法藏。
程梨红着脸反驳:“你的也不慢啊!”
“是。”祁轼居然承认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接吻,慢慢就适应了,有利于心脏健康。”
程梨:?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祁轼笑了一下,重新按低她的后脑,深深吻住她。
程梨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脑中却在胡乱跑马。
难道就是因为当初他在九重天上打赌时,和他的这一点点缘分,让这辈子变成人以后,才又遇到他?
祁轼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乐央却好像什么都很清楚。乐央一直知道她就是当初那朵小梨花,却根本没告诉祁轼。
这是为什么呢?
乐央瞒着所有人不说,还偷偷摸摸跑进程梨的梦里,不知道到底憋着什么坏。
自从乐央cos月老的事败露后,程梨对他的信任全线崩盘。
再说乐央怎么知道程梨就是当初那朵小梨花呢?
“想什么呢?”祁轼忽然离开她的嘴唇。
程梨迷迷糊糊,脱口而出:“想乐央,想他到底是怎么……”
她的话没机会说完。
祁轼深吸一口气,忽然放下腿,就这么带着程梨站起来,利落地反身把程梨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地一口咬上程梨的脖子。
这次,程梨的脑子不再跑马了,把什么都彻底忘了。
祁轼满意了,找回她的唇,深深地吻上去。
两个人正亲得昏天黑地时,月老办的门被人随手推开。
罪魁祸首乐央探头进来,看清里面在干什么,又嗖地一下缩回脑袋。
“乐央,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祁轼放开程梨,拉她起来,帮她顺顺头发:“我去教训他,你等着我,咱们一会儿一起吃早饭,我做了虾饺。”
祁轼出去了,还把月老办的门带上了,程梨红着脸坐在桌上缓神,就听见外面一阵乒乒乓乓。
程梨心想:祁轼仙法封了,不知道怎么教训乐央,难道用末离?
程梨猜得不错,祁轼不用动手,末离自己就够了。末离是久经沙场的神器,乐央这种文职根本躲不开。
“至于吗?我不就是去她梦里逛了逛?”
末离鬼魅般如影随形,逼得乐央没空施法,吓得到处乱窜。
“你没事进她梦里干什么?”
“我看你难得对一个小姑娘那么上心,想看个热闹而已,顺便套套她的话。”
祁轼眯眼看他,收了末离,指指房间:“饶你不死,进来。”
乐央笑眯眯跟进去。
祁轼坐下,审贼一样看了乐央半天,忽然问:“套到什么话了?她喜不喜欢我?”
乐央也大大咧咧坐下,听到祁轼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还没套到什么就被她识破了。祁轼,你到现在连她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
祁轼半天才说:“上次她喝多了,我问过。她说,不……那么喜欢。”
乐央笑到抽搐。
“上神祁轼伤过多少仙娥的心,天理昭彰,总算是到了吃瘪的时候。你俩都亲成那样了,你还感觉不到她喜不喜欢你?”
祁轼于这件事完全没有经验,立刻问:“她肯让我亲,就是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