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小, 我们班的。”

蒋飞很白, 跟他的项目有关, 游泳也不需要风吹日晒, 坐在肖龙旁边, 对比明显。

他笑起来嘴角有个不明显的梨涡：“你好，小小。要一起玩这个吗？”

还没等小小回答, 肖龙先说：“四个人斗地主啊。玩这个有什么意思。”

“小小, 帮忙收一下啊，我去前台要副牌。”

小小在周执诚身边的空位落座，伸手要取一旁的层层叠纸盒，蒋飞却已经提前拿起。

“我来就好。”

“肖龙说你在北城农业大学？”他边码积木边问。

“对。”

“我在旁边体院。”蒋飞用纸盒整个倒扣住层层叠, 顺着桌沿反过来：“有时间来我们学校锻炼啊, 我们有一个健身中心是对外开放的。”

“我可以带你练。”

肖龙拿着牌过来, 正好听见个尾巴：“小小你蹭他的校园卡可以进去游泳。”

小小刚准备说点什么, 周执诚慢悠悠地掏出一盒香蕉牛奶递了过来, 一言不发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什么时候开学？”肖龙边洗牌边问。

“还有十来天呢。”小小接过牛奶，把吸管插进去：“你呢？”

“我再说。你买票了吗？你和蒋飞可以一起走啊，到时候他可以帮你拿行李，哈哈。”肖龙撮合的意味过于明显，他第一次接到这种任务，难免有点不熟练。

只是这种手法有点适得其反，在场除了他之外，剩下三个人多少都带了点尴尬。

幸好唐怡没来得太迟，差不多打了两圈牌，她和刘凯瑞终于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唐怡不住道歉：“我妈不让我走，非要等外婆睡午觉去了才放我。”

唐怡趁肖龙和蒋飞走在前面，扯了扯小小的衣袖：“怎么样啊，我看长得还挺帅的。”

小小有点吃不消地抱怨：“唐姐，你别再操心了，我刚才坐在那边就尴尬死了。”

“别啊，我过两天还有个剧本杀局呢，刘凯瑞带他几个哥们来。”唐怡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我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嘛，早点把狗男人忘掉。”

小小抿了抿嘴没说话，前面周执诚的脚步一顿，她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一行人被带进预订的青山校舍项目中，先在第一个房间看一小段资料片。

灯光昏暗，黑白的录像厅风格让大家开始逐渐进入氛围，唐怡已经开始扒住刘凯瑞的胳膊。

小小环住手臂抱在胸前，想起有次晚上刷到了个恐怖片讲解，又心痒好奇又害怕地看完，结果不敢下床去卫生间。

她试探性地给L发了消息：喵喵喵。

L回了同样的三个字，并加了个问号。

小小老实地说，因为看了恐怖片太害怕了。

L发来一个等着。

过了两分钟，他发来一个对镜的腹肌照。

好点没？他问。

接着不等小小的回复，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小小有点无语：我是想看鱼肚。

L：它睡着了。

L：所以你还是看我吧。

小小边下床边继续和他发消息：...你好像在推销自己的，嗯，牛郎。

L：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

小小：是的，我喜欢。

小小：害怕的时候摸摸哥哥的腹肌就不怕了。

她是在学视频评论里，那些女孩们的话故意这么说的。

但L很认真地接受了她的这一设定：很荣幸我还有这种用处。

他有时候就会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有点彬彬有礼的感觉，却又觉得带了点暧昧的暗示。

背景片放完，大家戴上眼罩进到第一个房间里，小小排队跟在蒋飞的身后，抓住他的衣服。男生的腰身好像确实不错，隔着卫衣能感受到下面的肌肉。

但她现在没有半分绮丽的想法，她只是在无法自拔地想起L。

中途似乎发生了点小变故，总之摘掉眼罩的时候，小小发现自己和蒋飞、周执诚关在一间屋子；而唐怡、刘凯瑞、肖龙则不见了。

蒋飞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三个手电筒，分给另外两个人。看陈设这是一间小小的宿舍，有一张双人上下铺，和一个衣柜。

唐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小！你们在哪！”

“我们在这！”这种毫无信息的话除了聊以安慰，再无别的作用。

“我们这边是个宿舍。”周执诚大声说。

对面的回应也穿来：“我们这边也是宿舍！”

刘凯瑞的声音继续说：“那我们先找线索，然后在外面走廊汇合！”

小小打着手电筒在床上枕头下发现了一张学生证，上面有名字和生日。

她记得床头有个带密码的储物柜，于是探着身子蹲下来用生日数字组合去尝试。

周执诚扫到她那边的动静，一直分了神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