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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59)

沈弃点头应下。

慕从云又拿出两张引雷符一张金刚符:“金刚符护身,引雷符攻击,是给你保命之用。给你的铜铃是一对,我身上还有一只。一旦出现意外,我会捏碎铜铃,你若见铜铃碎了,便立即离开毒门往外头的山林逃,躲得越远越好。待事情结束,我会去寻你。”

沈弃握紧铜铃,沉沉“嗯”了一声。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入夜之后,金猊先一步出了红蔷院,去寻江棂报信。

而慕从云算着时间,等过了子时之后,才悄然往沧澜院行去。

沈弃立在窗边,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将红风放了出来:“跟上他。”

随后他关了窗,恢复了形貌,也往沧澜院而去。

*

金猊抱着一盒点心去寻江棂。

“洗罪”存放在毒门东南方位的五毒庙之中。

毒门修蛊毒之术,信仰五毒神,这五毒庙在毒门弟子心中是圣地一样的存在,平日里若非要祭祀五毒神,不会轻易往这边来。

因着江棂借用“洗罪”的原因,五毒庙门口才添了两个守卫。

金猊说明了来意,两个守卫便放了他进去。

江棂已在“洗罪”中煎熬两日,对痛感都有些麻木了,听见动静费力睁开眼,见金猊抱着食盒进来,咬牙低骂了声:“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七日后我自会出去。”

金猊翻了个白眼,将食盒放在他边上,压低了声音道:“废话少说,听我说。”

他快速将毒门的变故同江棂说了,又将食盒打开,里面装得根本不是食物,而是一些丹药和符箓:“我还要去离火门查探情况,你在这里自己当心,大师兄那边会尽量拖着时间,但若实在拖不下去,你看情形先撤,日后总还有机会的。”

江棂闻言却皱起眉:“你一个人去离火门?若离火门真有变故,你那点修为不就是去送死?”

他顾不上疼痛,从“洗罪”中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去。”

金猊没想到他说出来就出来,下意识想将人按回去,又怕动静太大,只能压着声音骂他:“你疯了!你都在‘洗罪’里泡了两日,还剩几成灵力?而且你蚀雾入体不能妄动灵力,和我一起去离火门,说不定还要拖我后腿!”

江棂朝他翻个白眼,快速换了衣裳又拿出个傀儡替身变幻出自己的模样放进“洗罪”里:“我就是只剩下一成灵力,打你也绰绰有余。”

他将食盒里的丹药挑出几样全部倒在手心一口吞下,又从剑匣里拿出曜日剑握在手中,催促道:“废话少说,别浪费时间。”

金猊拦不住他,咬咬牙,只能抱着食盒又转身出去。而江棂则隐匿身形从侧门溜了出去,同他汇合后一起赶往离火门所在。

*

慕从云费了些功夫再次潜入了沧澜院。

沧澜院外的戒备果然比昨夜严了许多,不仅有弟子巡查,还暗中布置了好几个防御阵法。幸好他对剑阵颇有研究,对阵法触类旁通,都小心避了过去。

倒是沧澜院中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没有额外设防。

庭院中的红蔷薇仍然盛放着,昨夜的残枝败叶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花丛之间已不见那些黑红蝴蝶翩跹盘旋,静悄地甚至有些诡异。

慕从云小心避开红蔷薇的枝蔓,沿着墙根靠近主屋。

待行至昨夜被红蔷薇缠住的地方时,发觉脚下的泥土格外松软一些。他脚步一顿,仔细观察脚下松软的泥土,随即在那蔷薇根茎的底部,发现了一点露出的棕色衣角。

慕从云神色微凝,挪开脚,用剑鞘将表面松软的泥土拨开了一些,便看见了更多的棕色衣料。

——毒门弟子都穿着这种棕色的短褂。

想起章青白日里说起被“贼人”所害的两个毒门弟子,他心中已有了数。

将表面的泥土还原,慕从云看了一眼开得格外艳丽的红蔷薇,越发收敛了气息,小心万分地靠近主屋。

主屋里没亮灯,隐约传来簌簌的动静,像是枝叶摆动摩挲发出的声响。

但屋里怎么会有枝叶婆娑声?

慕从云蹑手蹑脚地跃上屋顶,施了个水镜术、

圆圆水镜里呈现出来的景象叫慕从云不自觉屏息——整个主屋内部已经看不出原貌,四处都是肆意横生的蔷薇藤蔓。粗壮的藤蔓茎秆上布满尖刺,由四周往中间聚拢,护着一个洁白的茧。

而慕从云在外面遍寻不着的黑红蝴蝶,此时密密麻麻地栖息在蔷薇枝蔓上。

这些蝴蝶双翅张开相同弧度,以同样的频率扇动着。

而那被护在中央的、不过成人巴掌大的白色虫茧,随着蝶翅扇动的频率,时不时便往外凸起一块,似是里面的东西正在积蓄力量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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