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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49)

这时又有侍女进屋来通传,说已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两人一间房,只能轮流洗漱。

沈弃随着侍女的指引进了浴房,发现这红蔷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浴房里连浴池都有。

池中已放满了热水,细细的水流自展翅的蝴蝶喷嘴处泄出,氤氲一室水汽。

沈弃转过屏风,正要宽外袍,却发现身后伺候的侍女也跟了进来。他转头看向对方,微微眯了眼,面上却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神色,红了脸不太好意思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跟来的侍女容貌姣好,因天气炎热,只穿薄薄的水粉纱裙,此时被水汽一蒸,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曲线。

她朝沈弃笑了笑,伸手便要为他宽衣,低柔的嗓音晕在缱绻水汽之中,千回百转摄人心魄:“还是奴婢来伺候小仙长沐浴。”

沈弃对上她的眼睛,逐渐目露迷离之色,手也握上了她的手臂。

侍女浅浅一笑,正要顺势将手探入他衣襟中,却见少年目光忽然清明,猛地推开他,带着颤音喊道:“师兄救我!”

慕从云听见呼声,立即赶往浴房推门而入。

便见沈弃慌乱地拢着衣服缩在角落里,小脸一片惨白,指着侍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委屈万分地看着慕从云,又唤了一声:“师兄……”

“出什么事了?”

慕从云大步上前,拦在了沈弃面前。

那侍女倒是不见慌乱,十分镇定盈盈一福身,柔声解释道:“奴婢想伺候小仙长沐浴,他可能不太习惯受了惊。”

慕从云回头,就见沈弃摇了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要脱我衣服,还、还想摸我……”

侍女瞪大了眼,想辩解什么,却见慕从云已经冷了脸色:“出去!”

侍女顿时不敢再多言,只能行了礼退了出去。

慕从云这才转身将沈弃拉起来,见他只是衣襟乱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才不快道:“毒门的侍女也太过——”

话到嘴边,到底说不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快些洗,师兄守在外面,不会有旁人闯进来。”

慕从云安抚一句,便要出去给他守着门,但还没来得及转身,衣袖就被拽住了。沈弃抿抿唇小心翼翼看他:“师兄和我一起洗吧?”

他垂着眼还有些害怕的模样,小声嘟囔着:“我总觉得她不是好人,这里的人也都怪怪的,有点害怕。”

这话正说在了慕从云心坎上,虽然抵达毒门之后的一切都十分顺利,但可能是小师妹始终没有音讯的缘故,他总觉得心头萦绕着一股危机感。

迟疑片刻,慕从云还是点了头。

反正都是男人,他又没有洁癖,一切泡个澡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宽了外衣,只穿里衣入了水。

但很快慕从云就发现自己把一起泡澡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了,沈弃举着布巾兴致勃勃对他道:“我来给师兄搓背吧?”

他故意演这么一出,不单单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在那侍女身上种下种子,也是想借机试试更进一步的亲密。

从前他看酆都那些人放浪形骸夜夜笙歌,只觉得恶心。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控制,还谈何修行?

他也向来不同旁人亲近,但那夜抱着慕从云入眠时,他却生出了想要更贴近一些的渴望。

肌肤相贴,体温交融。

与那些丑陋世俗的欲望无关,而是人体那种暖融融的温度,以及慕从云身上干净的气息叫他贪恋上瘾。

就好像未曾破壳的那段时光,让他感觉安全和平静。

便总忍不住渴求更多。

沈弃目含期待。

慕从云:“……”

大可不必!

正头疼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拒绝掉,却忽然注意到沈弃浸湿的里衣贴在身上,半透出的皮肤之上,印出一个个暗色疮疤来。

他瞬间转了注意力,抓住沈弃的手将他的衣袖卷起来,皱眉看着臂上狰狞的疮疤:“这些伤怎么回事?”

沈弃这才反应过来不留神间竟叫他看见了身上的旧伤。

他眼中划过戾色,抽回手闷不吭声将衣袖往下扯了扯,没有回答。只是他浸在热水里,里衣都湿透了,薄薄一层贴在身上,根本遮不住。

慕从云心里一阵阵发紧,但见他垂着头不愿开口,忽然又不想追问了,只是道:“师尊那里有除疤的白玉膏,从前我练剑受了伤都是用它,一点疤都没留下。等回去我再去讨两瓶来。”

区区白玉膏,如何能让被拔掉的龙鳞重新长出来?

沈弃忍不住嗤笑,心里戾气一阵阵往上涌,面上阴鸷的神情几乎压不住,若不是始终垂着头,恐怕已经被发现了。

舌尖舔过齿列,沈弃将叫嚣的杀意压了下去,沉默地抱住了慕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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