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事件最终因为谢印雪的拒绝而没能真正被实施。
但经过这件事后,众人再看步九照时都会不约而同带上一层有色滤镜:这人是个傻逼恋爱脑。
现实里出现恋爱脑不稀奇,可锁长生内有活的恋爱脑就很罕见了。
毕竟绝大部分恋爱往往会在前期的几个副本中被心爱之人背叛害死了,侥幸没死的,也会涅槃重生,发誓不再做那傻逼傻傻的舔狗,所以像步九照这般的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谢印雪也同样觉得步九照脱胎换骨了——从以前那个随心随性,从不把世俗的道德约束与伦理禁忌放在眼里的人,变成了……
“走不动了?”
步九照寸步不离地跟在谢印雪身后,时刻关注着青年有没有步伐太大不幸走光,此刻见谢印雪忽地停下,抿着唇半转过身,侧着脸庞用那双清透如冰的眼眸一言不发静静地望他,还以为谢印雪是走不动了,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那我背你?”
青年轻轻叹了口气:“傻的。”
敢情他停下来就是为了骂自己这么一句?
步九照咬着牙根,上前捏了下青年两片吝啬说些好听话的唇瓣,捏得青年微微蹙眉,唇肉也染上几分嫣红的血色后才松开,再低头吻上去,使其越发柔润:“他们说我面对喜欢的东西时是这样的。”
谢印雪擦拭着唇上水迹的指尖微顿,“哦”了一声,抬眸斜斜地瞥步九照:“他们?喜欢的东西?”
“当然,你不是东西,是我喜欢的人。”步九照优先回答与谢印雪有关的问题,答完又发现自己好像在骂人,连忙转移话题,“他们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谢印雪好笑,他平时叫步九照还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可另有它意时便会唤那个憨兮兮的小名:“九宝,你还有多少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就一个。”
说他不坦诚吧,他倒也坦诚,可说他坦诚吧,末了步九照又补充道:“但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谢印雪非常清楚步九照有事瞒着他,他也没想着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眼角含笑乜了他一眼又继续走路。
谁知步九照却追上来,牵住他手腕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允许你也有一个不能对我说的小秘密。”
“我没有。”谢印雪说,“我不会对你藏什么小秘密,不过我有个心愿。”
步九照问:“嗯?什么心愿?”
青年头也不回,只听得到他语带笑意:“步九照,你这般可爱,要不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你做我儿子如何?你若实在不愿,叫我一声爹爹也行。”
步九照:“?”
步九照用谢印雪说过的话回敬他:“谢印雪,你也少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吧,你叫我爹爹倒是可以。”
谢印雪:“?”
步九照环住谢印雪的肩,贴着他耳侧沉声嗤笑:“等着,迟早会让你叫的。”
拌嘴拌到后面,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暧昧旖旎,其他人就没他们俩的闲情逸致了,哪怕一路顺利通畅地走出了木乃伊森林,看到那片蔚蓝明亮的小海域时,脸上也没能生出什么笑容。
詹蒙甚至还说:“家人们,这个副本越来越恐怖了,真的。”
木乃伊森林之外,是一道陡壁海崖,失落之地神庙根本不需要他们“寻找”,它正如藏宝图上所说那样,正正地漂浮在小海域上空,垂下一条白色大理石筑成的长梯与海崖相连。其形制和建筑模样与他们在瑙洛塔城里看到的新神庙几乎完全相同,就是体积更大一些,而失落之地神庙背后的事物,则像是被海雾掩埋了似的,任何人抬头望去都只能瞧见白茫茫的一片。
周围风清日朗,阳光炽热明亮,这种天气下,怎么都不可能有海雾出现,它却偏偏诡异地盘踞在神庙后面。
所以詹蒙指着那条白石梯说:“我有预感,登上神庙的这一段路,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郑书无语了:“还没上去呢,求你别乌鸦嘴了。”
詹蒙从善如流改口道:“那就是进入神庙后,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郑书:“……”
卞宇宸站出来当调解人调和矛盾,安慰众人道:“我进副本前算过此行凶吉,卦象说有惊无险,大家不必太紧张。”
宋曲悠好奇地盯着他:“你现实里是个算命的啊?”
卞宇宸朝她笑笑:“差不多吧。”
“你长得那么帅,算命生意肯定很好吧?”应倚灵伸出自己手,和他开玩笑,“能给我看个手相吗?”
卞宇宸在普遍情况下,看上去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沉稳帅哥,几乎不会生气,还时常表现出悲天悯人的情绪,闻言点头答应道:“可以呀,不过在这里不行,等出去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