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一阵言语,他眸光一扫,当下鸦雀无声。
很好,他满意了。
「王爷,不合体统。」今日过后,她不知要被笑上几年。
「爷就是体统。」他就娶一回,还要被这些臭规矩绑死吗?
「你喔!还是这么蛮横。」死性不改。
「但你喜欢这样的我。」他大言不惭。
夏和若轻笑的点头。「嗯!很喜欢你。」
「你」字一落下,段玉聿的脚像踩在会飞的轮子上一样,异常轻快,他轻飘飘、乐陶陶地将人送进花轿,惦记着身上的女儿香,用力地嗅了一口才翻身上马,让人起轿。
摇摇晃晃的轿子晃得人头晕,一到长乐王府门口,两千名披上银甲的亲卫列队恭迎,三十六名小女童沿路洒香花。
「下轿——」礼官高喊。
新娘子脚还没落地又被抱起,上阶梯、跨门坎、过火盆,长乐王府很大,走了一会才到正厅。
而此时,闹着要主婚的皇上已端坐在堂上,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当日受的伤仍未痊愈,但他坚持要来。
不为什么,就为了让段玉聿对他行叩拜礼,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平时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显而易见的是兴奋。
皇上也有气闷的时候,源自于他的皇叔,打从他登基来就没占过上风,一直受着窝囊气。
「一拜天地。」
拜。
「二拜高堂。」
拜?
皇上面色一僵,看着笑望他的皇叔。
段玉聿挺直的身躯一动也不动,然后——
「皇上是侄儿,拜他会折寿,换下一个。」
这……够狂。
皇上气得嘴歪了一下,他的确不是高堂,可他是九五之尊,身为臣子的皇叔叩拜他一下又如何?天子大过天。
「呃,夫……夫妻交拜。」礼官声音微颤。
拜。
「送入洞房。」
总算完成了,礼官吁了一口气,他全身是湿的。
「皇叔,朕有话要说……」
说?
先保命再说。
「小心——」
段玉聿一脚踢开有话要说的皇上,一支淬了毒的短箭由臂弩射出,正中皇上刚刚坐的位置,若无那飞踢,皇上命不保。
可是捡回一命的皇上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心存恼意,因为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伤得比之前还严重,而且还在众臣子面前失了颜面,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将来如何御下?
「护驾!护驾!快保护皇上,有剌客,快把人抓起来……」皇上跟前的太监慌忙急喊,一群侍卫上前当人肉盾牌,将皇上护在身后。
「父债子还,血债血偿,还我父王的命来!」
又一支短箭射出,幸好在射中人前遭把大刀剖成两半。
洪家一门三将军,父子同上阵。
「宜贵妃,你居然会武功!」皇上大惊。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得很,为了让你不知不觉的死去,我可是煞费苦心。」可惜功败垂成,棋差一着。
「你说的是朕身上中的毒?」原来是她。
先前段玉聿自夏和若口中得知此事,便已告知皇上,请太医诊治。
「没错,那毒无色无味,平时无碍,可我身体上涂抹了『引魂香』,只要透过男女交合便会诱发你体内的毒,你碰我一回,毒素便会加深一分,而且太医查不出任何迹象。」这便是此毒的高明之处,等发现中毒时已回天乏术。
「毒妇。」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比起你那贼父对我父王所做的要轻多了,今日就杀了你血祭我父王。」宜贵妃段明宜眼眶发红。
她朝地上丢出一颗轰天雷,轰隆隆爆炸,将近两百名黑衣人闯入,手持刀剑向皇上的方向掠去。
因为有皇上在,正厅的宾客甚少,大多置于偏厅,因此对峙的两方人马可大展身手,不会有闲杂人等碍事。
「你们要打要杀有问过本王吗?本王的喜堂岂由得你们破坏!」段玉聿搂着新娘子退到柱子旁,不满的抱怨。
蓦地,一张大网由上而下罩住,底下的段玉宜等人被罩在网里,他们以为是一般的网子,能轻易切断,谁知等手指粗的铁网罩在身上后,才知网子重得足以将人压制得动弹不得。
「这是精钢铸成的天网,火烧不熔,刀剑砍不断,用牙咬嘛,牙会崩坏,劝各位别白费心思……啊!忘了一提,这个网子足足有一千斤,没点力气的人还真提不起。」一身红衣的段玉聿笑得张狂,眼眉带着得意。
「放开我,二十四皇叔,我是你侄女,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段明宜不甘心的大吼。
「我是你二十四皇叔,可你肯承认你曾派人伏击我吗?」她把他耍得团团转,声东击西,让他掉入陷阱。
「这……」她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