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徒飘花将人搂进怀中,对她的耳根子吹气。「不行,软玉温香是奖励,我得好一阵子见不到你,先攒点如意的气味,以免相思成疾,老想着你而办不好差事。」
「找到杜大人了?」原本想拉开腰间大手的孙如意忽地一顿,面上有些许复杂神色。
「有消息传来,有人在通州城外一百里处的天遥城见到神似杜晦之的男子,但不知是不是他。」那人穿着粗布短衫,一副农家人的打扮,住在一个离通州城甚远的小村落。
「所以你得去查看?」
「嗯!我的人已先行去那边查探,一方面确定此人的身分,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他,据说他手上有盐商与地方官员金钱往来的证据,有了那份名单我便能下手捉人了。」
这样事情也就简单多了,他不用一一潜入官员府中,看谁私下违背朝廷禁令,以公谋私知法犯法。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少了他不时在身边出没,孙如意心里有些不习惯,他像春天的河流,夏天的风,让人舒心。
孙如意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依赖他,原本不哭的她也为他哭了,一路南下的陪伴他始终对她呵护备至,虽然中途偷偷和车夫换了,可仍有他的贴心,让她感动于心。
夜宿道观那晚的厮杀真是惊心动魄,若没有他在,只怕他们都逃不过,如重生的原主一般白来一回,什么也改变不了,命运的齿轮照样运转,天意不可违。
「还没走就想我了?」他取笑的以指往她面颊一拂。
「正经点。」她张口咬住他指头,警告他别胡来。
谁知被这举动闹得脸红的还是自己,他顺势在她口里胡搅一番,俯下身轻啄一下又退开,开心的笑着,像是欺负了小姑娘的坏小孩。
「我很正经,还没离开我就想你了,想把你打包带走,塞在我胸口。」
回京后他考虑向皇上提出将皇家暗卫统领的令牌上缴,他会有自己的小家,为了妻子他不能再往危险里闯,他也不放心恩国公府内的鹏魅题鲈,怕他们伤害她。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少转移话题。」他说话老是转着圈,故意把她的思绪拉走。孙如意冷着脸用后脑杓对人,不想看他嘻嘻哈哈的嘴脸,越是理他,他越是来劲,闹得她哭笑不得。
见她真的恼火了,司徒飘花敛起笑,将头枕在她颈边。「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只是带个人而已,不会有什么凶险,在你回京前定能赶到。」
他不会让她一个人上路。
「不必太早回通州……」她一咬唇,懊恼话说得太快。
「什么?」司待飘花一颗心尽在孙如意身上,想着怎么拐她入门,一时分心未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好快,想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件大事,但是又唯恐有变数,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造成恐慌,最后还是决定按下不提。
「没什么,你慢慢来,别急,我还要在通州待上一段时日,恐怕没那么早离开。」
「恐怕?」这话听来像是要发生什么事。
看他面有疑色,孙如意把话一转。「对了,你要带上那对祖孙……不,主仆,他们在通州不安全。」
第八章 温家人热情欢迎(2)
借火的一老一少原是知恩侯府的老仆人和杜晦之的独子杜谨夏。
杜晦之乃知恩侯庶子,因嫡母知恩侯夫人无子而将其记在名下成为嫡子,再由知恩侯亲自上奏请立为世子。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谁知杜晦之在当了十年侯府世子后,知恩侯夫人忽然身怀有孕,十个月后生下一子,与杜晦之相差整整二十一岁。
想当然耳,庶子再亲也亲不过亲生儿子,知恩侯夫人自然想把世子之位拿回来,让亲生儿子继承侯府。
可是那时候杜晦之已经坐稳世子之位,而她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她又不能明着叫杜晦之让位,只能徐徐图之。
因此她对杜晦之一家态度丕变,不是妄加罪名加以责罚,便是严令其妻小学规矩,将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有杜晦之护着,两人只怕早已不在人世,只剩白骨一堆。
只是杜晦之受皇上器重任命为代天巡抚,代替皇上巡访民间冤情,他这一去便半年没有消息,更有传言说他早已身故,知恩侯夫人一听认为机会来了,便暗中下了死手,届时就能以杜晦之一房无嗣为由,名正言顺将世子之位移转给她儿子。
「我让人将他们安置在天凉寺,不过……」司徒飘花从怀中取出一物,往细腻如脂的皓腕一扣。「不准取下,我忙了一夜才弄好的。」
「这是……」她抬腕一瞧,腕上多了一条赤金打造的镂空海棠花手链,链子下方垂挂着一对白中透蓝的同心结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