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间的乐趣呀!真叫人期待。
「你武功很好?」她以为他只是会一点。
「也没有,就会一点。」他含蓄的自谦。
君无瑕绝对不会告诉她,虽说这坑洞有数丈高,他一跃而上仍毫不费劲,不过他怎么会错过有佳人相伴的大好机会,软玉温香在怀,他不饮也醉。
「那你早就听见这声音?」她狐疑的看着他,虽然看不清楚他面上神情,只有一双深幽的眸子异常清亮。
「听是听到了,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挖过去?」
季亚襄两眼发亮的坐起,紧拉他衣袖,「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好过坐困愁城。」
他一听,暗暗磨牙,不经意的往上一瞟,现在带她上去会不会太迟了?没想到她还真的这么想……
他试图打消她的念头,「我细皮嫩肉的,做不来粗活。」
「无妨,我来。」她搬过尸体,臂力尚可。
「你?」他一脸怀疑,细胳膊、细柳条儿腿,她挖得动才有鬼。
像是打破君无瑕的质疑,季亚襄拿出万用刀,转出斜口刃那一面,她竖起耳朵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把斜面的刀刃当铲子往下一挖。
也不知是刀好还是土质松软,真让她挖出小坑洞来,见状的君无瑕哪舍得她玉手受伤,笑得无奈地将人往自己身后一推,然后拿出小型炸药跟火折子炸出一条通道来,简直让季亚襄看傻眼。
「你随身带炸药?」这人也太危险了些。
「这是入虎穴来着,有备无患嘛。」他也没想过会用得上……且毕竟是让人特制的小型炸药,炸得不够深,他仍得取出随身的匕首再挖。
镶着七颗宝石的银刃若有灵大概会哭吧!拿宝贝来挖土,太过分了,它是用来防身和杀人,不是被羞辱。
有炸药辅助加上君无瑕的卖力挖掘,已经隐约可从泥土缝隙瞧见光。
「是不是快通了?」跟在身后的季亚襄帮着把土拨开。
「应该……」
「是」字还没出口,两人像一块石头往下掉,咚地掉在一堆「石头」上,突来的亮光让人一时不适应,过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致,可是……
呃!好像走错地方了,重来一次不知可不可行。
重来当然是不可能的,君无瑕很快就摆出一副无赖样,痞痞地道:「啊!好巧,又碰面了,小琥子,有没有吃的喝的,快渴死你小舅和小舅母了……」
目瞪口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正在统计银子数目的赵琥维持不变的动作,整个人像被点穴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睁大错愕的眼睛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个人。
是人,真的人,活人。
可是这两人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挖了好些时日的矿坑从没发生这么离奇的事……难道刚刚隐约的震动是这两人搞的?
太难以置信了……怎么会有这种事,该向谁追究责任?他们防守得十分严密,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为什么这两人进得来,旁若无人的跟他要水要吃食。
感觉不太好的赵琥抬头,看到三尺宽的破洞,黑幽幽的洞口似在嘲笑他,说他又被将了一军——死棋。
「你为何在这里!」他大吼,吼完之后,头顶上方的土石崩落,直接洒在他头上,来不及躲避的他愤愤抹脸,还吐出一口沙。
「别太大声说话,上面土质松软,回音造成的震动会让土石掉落。」就像在雪地里不能有高声狂吼一样,会造成雪崩。
君无瑕颔首,「听你小舅母的。」他家襄儿就是聪明,什么都知道,一点也不含糊。
谁是小舅母,季亚襄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哪来的小舅母,你根本没成亲……不对,怎么被你带偏了,我是问你打哪来,为什么会从上面掉下来。」简直是鬼魅,无所不在,以为好不容易远离他了偏又出现。
君无瑕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得意神情笑睨他,「你也说从上面掉下来,还用得着再问,不就上头有个坑,我们不慎跌落,本来想等人来救,谁知脚下的土一软又掉一回。」
他说得简单,却让赵琥气得快吐血,哪有这么刚好的,可看着讽刺的洞却叫人不得不信,他就是喝水呛到,走路跌倒的倒楣鬼。
「小舅运气真好,竟没摔死你,好歹断条腿、少只胳膊的,让人看出你伤势严重。」他竟然毫发无伤,连点小伤口也没瞧见,老天爷太厚爱他了。
闻言,君无瑕哈哈大笑,自个儿取用桌上的茶水先递给身边的人儿喝,等她喝完了他再一口饮尽,「谁叫我有天佑呢!打小就是别人替我挡灾,我一点事儿也没有,还运气逆天。」
嘴角抽动的赵琥真想抽他一鞭子,这种事值得夸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