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皇子哭得再惨都不能动摇皇上那颗被他伤得冷硬如铁的心,蠢而不自知,引寇入关,试图兵变,还欲谋害太子,不可饶恕。
这个儿子的野心是自己宠出来的,皇上便决定自己灭了他,在得知他的意图之后便顺水推舟诱敌深入,一举围滅。
皇帝赌得很大,但他赌赢了。
这一场围猎,真是不知吓破了多少人的胆。
御驾回銮的时候,许多人仍惊魂未定,徐宁安自然是不属于那些人的。
时间是最好的药,无论去年的围场行猎是多么的波谲云诡,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经历过的人也渐渐将这件事淡忘了。
三皇子被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此生不见天日。
太子的位置似乎终于坐稳了,但其实只要太子一日不登基,就总有想要取而代之的兄弟,这是历史的必然。
所以,萧展毅这个太子党目前还逃不过这份麻烦,差事还得好好办。
不过那些争权夺利的事,跟闲在侯府种蘑菇的徐宁安没有关系,她如今一人吃,两人补,是整个侯府全力保护的对象。
萧展毅下朝回来的时候,她墨在罗汉榻上啃桃子,她的皮肤也如同她手上的桃子般粉粉嫩嫩的。
他没急着去亲近她,而是先换过衣服,净过手脸才坐到她身边。
他一过来,徐宁安就自动自发地窝进了他怀里。
萧展毅低头直接在她泛着桃汁的唇上深吻了一记,尝到了清甜的桃子味。
“今天感觉怎么样?”松开了她诱人的唇瓣,萧展毅柔声轻问。
“很好,他很乖的。”
萧展毅的目光落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眼神有一点点复杂。
徐宁安知道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伸手往他腰上拧了一把,嗔道:“哪有你这样跟自己孩子吃醋的。”
萧展毅将她手里的桃子拿开,用湿帕替她擦干手上残留的汁水,然后跟她一起歪在榻上,半搂着她道:“我怎么就不能跟他吃醋了?”
“幼稚不幼稚啊。”
“不幼稚。”他说得理直气壮。
肚子里的小家伙没出生就害他先禁了三个月的欲,那日子是何等煎熬。
如今就算能开荤了,顾忌着他,夫妻两个做起来也难以尽兴,他已经决定等肚子里的这个生出来,是男孩就多打几顿,女孩的话——算了,毕竟女孩子身娇体弱的,不像男孩子皮糙肉厚,耐操。
果然还是应该生男孩,打起来不心疼。
极其没有父爱的萧侯爷,已经在心里暗暗想着如何对自己未出世的儿子进行肉体方面的无情捶打。
萧展毅将人抱坐在自己身上,又忍不住去吻她,趁着小混蛋还没出来,他还能独享几个月,得抓紧时间。
吻着吻着擦出火,萧展毅也就顺理成章地来一场鱼水之欢。
完事后,罗汉榻上一片狼藉显然是没法儿继续待了,两个人便回了内室躺上床了。
“这额角的淤青还没消啊。”看着丈夫额角她情动时不小心弄出来的伤,徐宁安还是有点小尴尬的。
萧展毅神情有瞬间略微的扭曲,今天被太子看到这淤青,他还接受到太子关怀的眼神,以及得到了慰问。
打从围场回来后,太子有时看他就有点怪怪的,常常莫名其妙地关怀他、用同情的目光看他……这里面绝对是有问题的。
今天说到这儿了,萧展毅决定问上一问,一解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围场里她跟太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在围场遇到太子后都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啊。”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太子都行为如此诡异了,肯定发生了什么。
“真没发生什么。”徐宁安还是一脸的确定。
萧展毅决定换个问法,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法有问题,有些事在别人看来是大事,落到他家夫人眼中那就不算事,大家的衡量标准差距太大,自然无法沟通。
“你们一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没有。”她还是无比肯定。
“那路上有遇到敌人吗?”
“这个有。”
萧展毅立刻明白大约问题就出在敌人出现后,追问道:“都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徐宁安语气特别的云淡风轻,“不就是些打打杀杀的事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重点!打打杀杀,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出手了?”
徐宁安看他一眼,眼神充满怜惜,似乎觉得丈夫有点傻,“就我们带的那么点人,除了太子那个废物,其他人可不得要动手,否则怎么横越围场。”
萧展毅:“……”他错了,他就不应该跟她讨论这个。
“太子废物,禁卫军和羽林卫的战斗力也很糟啊,害我一路上也不敢放开手脚打人,只好能躲开就躲开。”不能暗暗削一顿北狄来的那夥宿敌,她也是憋了好大一口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