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安知道他这是累了,想是一路风尘仆仆的,本已累极,却还是想尝过她的味道才肯休息,也是偏执。
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还有那颗稳定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怦怦地响在耳边,似乎一下一下跳在了她的心上。
有些事纵然他不说,她也能猜到几分,他有他的事要做,她既然不想参与,那从一开始就不能多问。
她与他虽还未成亲,但已如一对相守日久的老夫老妻,有着属于两个人的独有默契。
她像菟丝花缠绕大树而生,乖巧如兔地窝在他怀中,渐渐困意袭来缓缓睡去。
她睡得很踏实,萧展毅睡得也很踏实。
他们如同这世上每一对寻常的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一起赖床。
帐外的天光很亮,表示时间不早了,但两个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休息一晚的萧展毅现在精气神都是满盈状态,摸着怀里诱人的娇躯眼中情慾弥漫,昨晚太累,只要了她一回,现在他想补回来。
“今天不回去有没有事?”分别日久,他现在一点儿不想放她离开。
徐宁安眼波流转,勾出一抹笑,“你说呢?”
萧展毅阵色越发幽深,朝她俯身,“不管了,反正我不让你走。”他要好好慰藉一下自己的相思之苦。
最后,让两个人停下来的原因是——太饿了。
肉体上带来的欢愉丝毫不能抵消肚子饥饿的嚎叫。
烛火照亮下,萧展毅抱着她一起用餐。
桌上不只有菜,还有酒,酒是萧家自酿的梨花白。
这还是徐宁安第一次陪他饮酒,以往共餐时她一直未曾动过酒,烛光之下,美人玉颜飞红,眼睛水润润的带着迷蒙的媚,勾得人心痒痒。
徐宁安的酒量其实很好,毕竟是混过军伍的人,军中的汉子喝酒就如同喝水。
她之所以面上飞红,眼睛水润是因为某个狗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兴风作浪,他想看她为他动情的模样下酒。
何等恶劣!
一顿饭吃得香艳而又艰难。
徐宁安自来到这里,脚便没有再能踏出这男人的卧房半步,整整被他困在床上三天。
被男人一口一个妖精地叫着,然后又狠狠地从她身上攫取极乐享,她却觉得很充实,的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纵然她的身上已经全被萧展毅盖满了印章,但是穿上衣裳,她依旧是个端庄雅静的大家闺秀,他没有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只有徐宁安自己知道自己的腰酸得根本坐不直,若是站着勉强还好受些,走路的话也有些吃力。
他说她这些日子长胖了些,手感极佳,让他停不下来,她却怀疑他其实是不满自己在他消瘦的时候竟然还吃胖了,所以才无节制地压榨她。
“真的有胖很多吗?”徐宁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毕竟对方信誉实在太差。
萧展毅抓下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含笑看着她道:“没有,还是一样迷得我找无法自拔。”
徐宁安直接呸了他一口。
“我得回去了。”她伸手扶着自己的腰,眉头皱起。
箫展毅伸手要替她揉,却被她飞快地躲开了。
她瞪着他,咬牙道:“别靠近我了,禽兽。”一摸到就停不下来,像不知疲倦似的精力无穷,她真怕了他了。
萧展毅理亏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尶尬,“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向老夫人请安,也把事情描补一下。”
这个徐宁安倒没异议,他过去描补一下自然更好,否则若祖母生疑,今后肯定会严管他们来往的,两个人正是情浓的时候,若是被严加管束,还有什么快乐。
于是萧展毅过去请安,顺便将人载了回去,也没在外人眼里落了行踪。
他很好地在徐老夫人面前将事情圆了过去,但徐老夫人还是多少敲打了一下,让他日后不可太过妄为,下不为例。
留下用过午饭,萧展毅告辞离开。
而徐宁安也终于拖着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她短时间内是不想离开自己的床榻了,她要好好休养生息。
红英、红秀除了发现姑娘越发不爱动弹外,倒也没发现其他不对的地方。
在她们的认知中,姑娘原就懒散,更懒一点,也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徐宁安不喜丫鬟太过贴身伺候的习惯到底是替她遮掩了太多的秘密。
秋去冬来,转眼一年又过去了。
虽然已经是春日,天气却还寒冷,看着又是一副懒洋洋不想动弹模样的大孙女,徐老夫人只能给她一个嫌弃的表情。
徐宁安没骨头一样歪在一边捏了葡萄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