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被个不及肩高的小畜生赶走,牧司谦神情变得阴沉。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对未婚夫的弟弟起了痴恋之心,这要传出去你不只要身败名裂,还会被当淫妇看待,人人唾弃。”他狠厉的一笑,捉起她胸前的衣衫撕碎,随即将人压在花桌上,大手往胸脯一覆……
惊呆了的范紫芊不敢大声喊人,自个儿引狼入室能怪谁,可她又不甘遭此羞辱,张口死命咬上他肩头,咬出满嘴的血……
算计来、算计去,到底是谁算计了谁?
而这时候的牧司默夫妻也有点小争执,但不伤和气,纯粹是闺房小趣味,闹着玩。
“啊!你干么?”顾喜儿捂着小翘臀,不快地瞪了逞凶人一眼。
“我说过什么,不能在晴天响雷,你明知故犯。”他真的不愿她引起各方注目,等他们回到西北,整日雷响个不停他也不管,那片天是他管的,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京城里有皇上,有嫉贤妒才的皇亲国戚和高官勳贵,他们没有就想得到,得不到便要毁掉。
我有而人无,我高高在上,我无而人有,抢之夺之占有之,天地之间我为大。
顾喜儿装听不懂。“老天要打雷关我什么事,我是仙姑不是茅山道士 ,只会通灵不会掐指一算。”
闻言,牧司默又好气又好笑,长臂一伸揽住细腰,另一手又拍了翘臀两下。“不听夫言,该打。”
“你弄痛我了。”顾喜儿挣扎。
“不痛。”他没使劲。
“痛。”她拧起眉。
“哪里痛?”他真没用力,做做样子而已。
“面子。”超痛。
他默了下,接着又多拍三下。“那就再多痛一点。”
“男人打女人,天理不容。”她哼哼地瞪人,一脸要记恨一千年的神情。
“我没打你,我是拍,或者你会更喜欢……”说着他在女子最娇嫩的部位轻抚,一下一下的加重力道,改抚为揉,顺着腰沟往上揉搓,再由腰间滑向前腹……
“打住,不许越雷池一步。”感觉腰肢儿发软,身子一阵一阵的发热,顾喜儿低吟一声,连忙伸手一挡。
可是男人像狼,在没喂饱前永远处于饥饿中,柔嫩小手不挡则已,一挡全面溃堤,修竹般长指轻握柔荑,十指交握,眸色一深的牧司默低头吻住粉嫩小口,将人一提抱坐在靠窗的罗汉榻上。
“我们该圆房了,从马嵬村回京已过数十日了,本侯爷不想再等了!”
“白日宣淫台会引人非议……”她话说到一半,他把手放在她眼睛上,盖住。
“天黑了。”不算白昼。
顾喜儿噗啸一笑,藕臂往他颈后一挂。“相公,别忘了你还在重伤中,不宜行房事。”
“关起房门做的事有谁知晓,夫人就从了为夫吧。”他口气像土匪,但动作十分轻柔,像怕弄伤了玉瓶儿。
“我们府里还有很多混进来的眼线尚未清除,你真能放心?”连宫里的太医前后来了三位都不是同一挂的,可见他的“伤”多叫人忧心。
不同挂的意思是非同一阵营,也许是皇上的关心,或是后妃的试探,皇子们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事,伤得多重,能不能领兵。
“他们我还不放在心上。”他在她颈上一咬,闻着顾喜儿身上散发的芬芳。
“牧司默,不要像孩儿般无理取闹。”顾喜儿取笑他心性像孩子,还耍赖来着,但她很喜欢被宠爱的感觉,很甜,很幸福。
“亲亲夫人,你知我的,在我干涸的心底,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充满甜蜜感。”她身上的香气和糖一样令人着迷,不是果香,不是脂粉香,是一股宜人的山林息,花和树,草木与山泉融合的清冽,淡雅幽致。
“牧司默,你真要在今时今地吗?”她是想过段时日再说,这副身子刚发育不久,还稚嫩得很。
十五、六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被法律所保护的未成年少女,在这里却已经是可以当娘的年纪,文化的差异让人好冲击,她不知该特立独行,或是随波逐流。
尚未成熟的骨盆不利生产,往往难产或大出血,即使顺产也会损及身体,要隔上好些时日才能再受孕,否则容易危及性命。
他一顿,眼中有些许挣扎。“你不想成为我名符其实的妻子吗?”
“名符其实不用经由这种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前提是我们都活着。”
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泌出血丝,她心里很不舍,他就是拿命拚前程的人,为什么非要逼着他站队,他不能谁也不偏帮吗?
活着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战场上的死伤相当惨烈,他每一天都希望自己是活下来的那个人。“及时行乐呀!夫人,也许我们都等不到那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属于我,免得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