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负责猎场整个保卫差事的人大概惨了。”这是沈琪瑄听完之后的唯一感想。
龙锦昱倒不觉得对方冤枉,圣驾在此,做事如此不周密,不掉脑袋都是祖上积德了。
“也亏得你当时跟着张胜那老家伙走了另外一个方向,否则也会受到惊吓的。”这是他觉得极为庆幸之事。
沈琪瑄自己也觉得很幸运,由衷地说:“看来有时候不喜欢凑热闹也是有好处的。”
龙锦昱失笑,也觉得她这说法没毛病,她可不就是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才避免了这场祸事。
犹豫再三,沈琪瑄到底也没有问原书男女主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不好解释原因,而自家男人又醋性大、疑心重的,还是不撩拨他那脆弱的神经了。
反正有家中老仆在,她想知道什么小道消息总归是有办法的。
啧,这么一想,她其实也挺贤慧的。
龙锦昱忽然说:“接下来如非必要,阿瑄就随着自己性子待着就好。”
她抬眸看他。
龙锦昱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说:“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要紧。”
沈琪瑄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接下来陛下还会狩猎吗?”她有点儿好奇。
龙锦昱想了想后才说:“不好说。”
“有内情?”
龙锦昱把玩着她的手指笑了声,“阿瑄总是这么聪慧。”
帝王多疑嘛,两个人心照不宣没有把这个答案诉之于口。
猎场发生了狼群事件,就算事后证明真的只是意外,并非人为,皇帝还是免不了多心,做为一个帝王,多疑是刻印进他骨血里的东西,无法回避。
所以,之后的狩猎可能仍会进行,至于皋上还会不会再亲身参与,就真不好说了。
而这次的狼群事件,回京里只怕还会发落一些人,此时天子只是隐而不发罢了。
一想这些事果然容易头疼,沈琪瑄伸手揉了下眉心。
“怎么了?不舒服吗?”龙锦昱立时关切地问。
“没有,就是一动脑就觉得好麻烦。”
龙锦昱哑然,没有这样懒的吧……好吧,他家阿瑄就是这样懒,可是他却爱死了她这样的小娇气、小慵懒。
秋猎最后还是比较完美落幕的,虽然回京后有人受到了削官罚俸的处罚,但那些都跟生活在亲王府深宅大院的沈琪瑄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透过张胜到底还是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他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果然原书中的男女主角因为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危险,重续姻缘——啧,也不知道女主角折腾了这么一圈下来有什么意义?
大约是没什么意义的,可她也不是不能理解钟婉儿想跑的心态。
沈琪瑄伸手扶了下自己的腰,心中有些微妙的同情,不愧是古早肉文,这书中的男人某方面能力都有些非人!
龙锦昱笑着挑帘从外走入,手执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卖相还是相当有看头的!
这真是背后不能说人,她才想了一下某人,他就出现了。
龙锦昱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妻子扶腰的动作,眼中的笑意不由加深,手中扇子一合,迳自在她身边落坐,顺手将人搂进了怀中,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这才开口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让阿瑄受累了。”
沈琪瑄并不想搭理他,嘴上这么说,又没有哪次放过水。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龙锦昱带着热气的声音扑在耳中,“对阿瑄我怎能不倾尽所有呢。”
她伸手去推他的脸。
他却没被推开,反而贴得更紧,手在她身上摸了摸,满意地说:“近来阿瑄难得有些肉了,吾心甚慰。”
沈琪瑄突然想到晚间男人在床笫间的荤话,脸没来由的有些烧。
“今日倒回来的早。”她直接岔开了话题。
“衙门里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回来看我家阿瑄最赏心悦目。再说了,我只是挂个虚职,没事的时候原本也不必日日前去点卯。”他还是多少解释了一下,免得又被妻子觉得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跟个不事生产的纨裤似的。
说完自己的事,他又道:“岳父的生日,礼物我替你准备好了,阿瑄就不必烦恼了。”
沈琪瑄有点想翻白眼,她根本就没有在烦恼好不好,这男人简直是把醋刻进了骨子里,连她给老爹选礼物都要计较,宁可自己负责,也不想她插手。
但说到这个,龙锦昱便有些委屈,“说起来阿瑄都还没有送过我礼物,怎么能先给别的男人送呢。”
“他是你岳父老泰山。”她忍不住提醒他一个事实,吃醋归吃醋,但不能吃得这么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