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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入骨(57)

沈琪瑄看这剑舞好看,又不复杂,因为从小有个侠女梦一下就上了钩,然后总算是日常多出来一项运动项目。

“少爷,耍剑不?”

“耍。”睡了一觉已经恢复精神的沈琪瑄立时给予回应,回屋去换了身练功服,一身清爽地跑出屋。

依旧是一教一学。

不过家中老仆执宝剑,沈琪瑄则手执桃木剑,她一直觉得如果再换上一身道袍,她可能会像个仙风道骨的修道人,但也可能更像是走街串巷的抓鬼假大师。

“剑尖再挑高一点儿。”

“对,下腰回腕……”

双白和花嬷嬷就站在廊下围观,其实姑娘舞剑挺赏心悦目的,但真剑张胜目前不许姑娘用,说要等到姑娘什么时候使剑如指臂使再说,否则容易误伤。

对于老仆的无情批评,沈琪瑄无所谓,并没有被打击到自信心什么的,开锋的宝剑,真家伙,她也很担心误伤的好不好。

练过几趟剑,见她额上泌汗,张胜便及时收了手。

锻炼是要的,但得适度,还得一直钓着少爷养成好习惯,变成如同吃饭喝水那样自然而然,这都要讲究方法策略。

为了少爷那身体,从老爷到姑爷,再到他这个家中老仆,那可真是操碎了心。

说到这个姑爷,张胜也不是一开始就认同他的。

虽然龙锦昱在沈琪瑄身边严防死守,但张胜仍然是找了机会私下询问过沈琪瑄是否要脱身而去——在龙锦昱出现之后,他才终于知道沈琪瑄的过去,从相逢开始,他就知道沈琪瑄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故事会那么沉重。

结果,他家少爷当时的表情特别平静,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天边长久地沉默。

“有过那段无忧的山水游历于我已是弥足珍贵,人得知足。”

这是沉默之后沈琪瑄给出的答案。

那时他便懂了,人生在世俱是红尘修行,想做到任性并不容易。

任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在沈琪瑄心中,脱身离开后的生活尚未到那种不惜一切都要得到的地步,那么便知足止步。

所幸看龙锦昱对沈琪瑄倒也称得上情根深种,愿意宠着她、惯着她,张胜便也决定静静旁观。

张胜走的时候将那柄桃木剑留了下来。

沈琪瑄擦了汗,又重新换了套衣服,便带着双白去看父亲,却听父亲在吩咐管家晚上的菜肴,单子里有好几项是宴客菜。

“晚上爹要宴客?”

“嗯,是几位好友,到时你也来见上一见。”

“好。”沈琪瑄点头。

“过些时日,还会有为父的学生上门,有些你也可见见。”

“爹决定就好。”沈琪瑄再点头。

见女儿一副“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巧模样,沈停云不由捋须微笑,他如今也是有女儿的人了,该炫耀还是要炫耀一下的,也免得某些人太过自鸣得意。

沈琪瑄心下了然,天下父母都一样,晒子女、晒儿孙,攀比之风从古至今经久不衰。

想了想,她觉得该替自家老爹长长面子,便提议道:“既是爹的好友,不如女儿便亲自下厨烧上几样小菜,也算是拜见长辈的一片诚心。”

“使得。”沈停云高兴,但又多补充了三个字,“别累着。”

沈琪瑄笑得眉眼俱弯,“我知道,不会累着自己,那我这就去厨房看看。”

沈停云点头,“去吧。”

沈琪瑄找下人领自己往厨房去。

新家,新地头,她还需要时间熟悉。

厨房不小,有三四个灶头同时点着,大户人家的气象就是如此,光是柴薪都要比普通百姓多用很多,开销自然就大。

京城居,大不易,富贵人家亦如此,所以有些京官生活其实还是很清贫的。

沈琪瑄让人帮自己备料,虽然她不介意亲自动手,但身边的人并不会允许,例如花嬷嬷和双白就是这件事的忠实执行者。

厨房这个地方烟火气重,沈琪瑄又是个没什么架子的,几个厨娘渐渐就打开了话匣子。

等到前面有人来传话客人到达的时候,厨房便开始忙碌起来。

如意茶楼,茶有名,说书亦有名。

许多坊间脍炙人口的话本故事在说书人的口中精彩纷呈、跌宕起伏,引得听客每每爆满茶座,茶楼更不时有名伶登台献艺,不时技惊四座,一片喝彩声。

沈琪瑄虽曾久居京城,却从未到过这里,今日她一身男装,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手持折扇,带着家中老仆一同来此赴约。

张胜将竹帘挑起,她手中的折扇往上挡在帘子上,迈步走进雅间。

她一身月白织锦长袍,长身玉立,手执折扇,腰悬玉佩,恍惚间似有玉郎落心头,这雌雄难辨的身姿仪态,无端让人生出几分禁忌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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