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芳沉默片刻，“……没有成功。”

这回答倒是出乎了叶雪的预料，“哦？”她原本以为，以李兰芳的性格会还没下定决心，这个电话原本是要帮她下决心的。

李兰芳经过早上的事，显然很是懊恼，“陆谦好像发现什么了……”

这话一出，叶雪也是惊了一惊，声音没了以往的气定神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

李兰芳于是将昨天下午和今早的事都说了一遍，叶雪听完后倒是又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多严重呢，原来是这样。陆谦的反应倒不见得是知道了什么，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只是你没有蠢到给自己留下什么把柄吧？”

李兰芳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嗯，那就好，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叶雪最后一句话饱含威胁的意味。

李兰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嗯，我知道了。只是大概还要几天时间，现在陆谦在医院安排人照顾。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没了动手的时机。”

叶雪不好再逼迫，于是道：“可以，只是你别忘了我还有你的把柄在手上，要是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兰芳挂断了电话，心里还是乱的不行，陆清婉下周就要回家了，暂且不说陆谦现在怀不怀疑自己，但是怎么动手这个问题，都让李兰芳觉得很是头大。

陆谦在到了公司没多久，就收到了医院的化验结果，血液检测结果没有任何异常，陆谦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解。

“其实血常规来看病人没有任何异常。”

“那如果检查药理方面呢？”陆谦忽然道。

医生却否定了这种想法，“现在的话也太晚了，已经代谢掉了。更何况现在病人已经醒过来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情况。”

难道真是自己神经过敏？

旋即陆谦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始终觉得昨天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至于究竟怎么样，他现在不知道，但陆谦相信，如果李兰芳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于是他喊来了殷杰。

“陆总，您喊我什么事？”殷杰已经跟了陆谦有段时间了，对于他的习惯和脾气都已经很了解了，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也没什么废话。

陆谦沉吟片刻，“找你来是想说帮我找个安装监控的人。”

“您要在办公室装监控？”殷杰第一想法就是这个。

“不是，在家里。”陆谦抬眸看他，眼神带了点不容质疑的味道。

这可就涉及到家事了，殷杰不方便多问，点头道：“好，我立刻去办。”

陆谦原本想让殷杰下去，转念想到什么，“等等，还有一个事。上回公司出事的原因追责下来到底是谁？”

殷杰道：“是之前的实习生，在项目部的，目前人已经从公司离职了。您需要她的相关资料吗？”

陆谦的眉头紧拧，摆摆手，“不用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好了。”

不知为什么，陆谦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有什么关联，但这些个念头似乎稍纵即逝根本抓不住……

殷杰安排的人很快就在陆清婉的房间，厨房，走廊各处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做这些的时候特意选了保姆出门买菜不在家的时间，陆谦看了发来的图片，只要不刻意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

做完了这些，陆谦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这些监控不要派上用场。

早上在餐桌上说的那1番话其实就是在警告李兰芳，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额外的心思也最好收起来。

原本陆谦是想告诉沈思颜的，都把信息打出来了，最后又删除了，沈思颜不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思颜却不知道陆谦的这些个考量，她现在还在为昨天的案子烦心。

“另外的尸块没有找到，这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个很致命的问题。原本就很难确定死者身份，现在的失踪人口的排查也根本没找出附和特征的人。”张楠木皱着眉，显然对于此次的案件也很烦恼。

顾媛媛补充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死者其实不是s市本地或常住人口，所以可能没有能及时发现他的失踪？”

“这是很有可能的，而且昨天检验的尸块附着物除了木屑还有一种新型的环抱涂料，综合以上两点来看这个案发现场或者说分尸地点很有可能是个装修现场之类的。”

沈思颜将报告投影到幕布上。

这结果张楠木昨天已经知道了，此时的神情还是有些凝重，“现在年关将近，要是这个案子不能尽早侦破，对于我们对于s市的民众都过不好这个年，上头也施加了压力下来，让在6天以内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