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发出更响亮的泣音。

资深者不说话了，好像能听见他脑子里的弦一根根崩断的声音。

最后他扑上去，痛殴情侣女，牙咬、拳打、脚踢，“一群废物！”

挥刀向更弱者。但到底是怎么转到打他们的，棱子有点无法理解，她后退一步看。

上班族发现她被吓到了，但绝对不是资深者想的对他‘那种狠劲’的害怕，反而像看精神病人。

“游戏会扰乱人心智吗？”棱子嘟囔。

资深者痛殴而每一下情侣女都发出响亮的哭叫，后面就没声音了，垂着头。

情侣男爬过来扒住他的裤腿，以为要哭着求‘不要打了’，结果他抓着资深者的脚踝，就咬了上去。

血液迸射。

上班族满脸牙酸。筋腱不会都被咬断了吧。

资深者动作也停了。腿都差点站不稳，之后撑着，也开始殴打情侣男。

他们之前都打不过他，现在也差不多。

惊恐值混混沌沌的，能感觉到哪边都很害怕，很激动，但不明确指向棱子，再看下去也没好处。

又很吵很臭，棱子皱着眉，让双生鬼灵把他们都吊起来，猛甩，希望他们都能清醒一点。

又着重打了几下资深者，这人差不多得了。

把他们放下来，资深者和罐头一样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下，棱子一脚踢在他腰上。“起来。”她说。

资深者默不作声爬起来了。

情侣女到情侣男身边，哭着覆盖在他身上，两人很有同伴意识的爬做一团，互相搀扶着站起。

棱子抱胸站在原地，“完全感觉不到人类的尊严。”（这群人是什么动物吗？），充满不满足的看着他们。

而三人在她面前垂着头。

现在理智逐渐恢复了，也可以害怕了，‘刚刚的自己是怎么了？’能确实感觉到不像自己，就算是现在脑子也空空的。但不是被怪物什么的控制了，在日常生活中，有这种经历也会这样的。

他们身处一个会把人逼疯的环境。他们没法得救。唯一一个有能力的女生，她绝对不会伸出援手，她就这么双手抱胸，像看畜生的看他们。

她还会加害。

比之前更多，像一口气潮涌而来的恐惧涌来。

棱子动作一顿，原本敲打着手臂的手指停在空中。

“升五级了。”她说。

“什么？”

谁都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之后棱子微笑，说“那这次就放过你们。”

她非常愉悦。

这样下去，不管地下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应该都能与之对抗。

第7章

“再去一次吧。”资深者说。

他呼着气，神情很迷茫，从嘴唇到下巴都是血。强撑着在思考。

“这次我也去。”棱子说。

“因为你们这群废物，已经浪费两次机会了。”

废物废物，她不用说这么多遍吧。情侣男想，是不是词汇匮乏啊？

资深者走最前面，棱子第二，情侣男拖着脚步跟上，手却突然被拉住了，

是情侣女。

不要

“不要。”她说。

开始声音很小，后面就变大了。棱子想她是不是疯掉了，好奇回头望，结果她没说第三次，只格外坚定的望着他们。

资深者说“......又怎么了？”

“我说不要，阿志已经受伤了。再去会死的啊。”

她声音里带哭腔。越说越忍不住，后面开始胡乱用手抹眼泪。

途中袖子擦到脸上的伤口，疼的吸气，眼泪越流越多。

“会死的。”情侣女重复。

“我们本来就已经死了嘛......”上班族说。

然后停住，因为情侣女一边抹眼泪，一边掏出了一把刀。

不是美工刀，是折叠刀。女学生自.残随便割割手腕，不是那种东西，很明显的凶器。上面还有血。

棱子摸着下巴端详，突然说“我看了新闻。”

她无数年不看新闻了。但出门那天看了，因为想勘测一下外界的情况，尤其是去便利店，就很记得那条新闻。

“高中生情侣抢劫便利店。好像还捅伤了一个路人？之后路人抢救无效死掉了。”

【“以前，偷过便利店”】情侣女这么说过。

抢劫便利店是真的搞不懂，媒体也没把他们当成雌雄大盗，只说是‘走投无路’了。开始探究青少年的心理问题。

棱子想那样的话小梢岂不是也很可以原谅？边回想结局“是说最后逃往山中了来着。”

她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们。

一开始情侣就是衣衫不整抱在一起，互相爱抚。

还以为是在山中车.震遇到了歹徒或者泥石流之类的。现在看来是相约殉情啊。

她说的时候，情侣女哭声更大。

“既然难为情就不要做嘛。”棱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