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游戏里只有我能召唤怪物(124)
接下来一起去袭击藤蔓。并取得了胜利。
这算不算是人类的伟大胜利?
幽灵不再跟随她。口琴已经停下了,放在嘴边,杜昭琪呼气都带着血腥味。
打败藤蔓后。龙没有朝她攻击,反而四散开,危机感更大了。
怪物们一直在等着游戏玩家进入,杜昭琪想,他们一直在等我。
这不是妄自尊大,她们既然被选中复活,就肯定有特别之处。
眼睛男还有阴阳眼呢,是有什么特别的体质吧。
现在血流出。满足了不知道游戏里的什么条件。
游戏定下了种种规矩。
玩家听从就能复活、怪物听从就能狩猎人类。
满山的尸体毫无必要地执着于他们。不仅仅是出于死者憎恨生者。得到他们的血后,本来打不过植物的他们得到了力量。
杜昭琪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有用。只是流血,还没有真正死人,竟有如此效果。
但为什么就我得不到好处?她想尖叫。
她脚下的土地下陷,包裹着她,保护,收拢起她的血。
这是仪式的一环。玩家们被赋予了身份。
她戴着吊坠,又吹口琴,是年轻的来了月经的女性,当然是母亲。
屠夫是因为幼年被母亲虐待、成年后寻找替代品、才杀人的。
这种话杜昭琪一个字也不信,也有其他遭受过虐待的人,都好好的活在社会上。
但他的受害者们都信了。人比起强大的加害者,要更加憎恶其他人。
都怪你!尸体们认为母亲是一切的根源。
冰冷的恶意席卷而来。
他们既然得到了她的血,这一切就得到了报偿。双重的清算。
接下来要杀了她。
巨龙不紧不慢地朝她靠近。溃散又聚拢。人们若隐若现,笑着。
杜昭琪一路后退。最后摇摇晃晃站在山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这里。
头顶是苍白的月亮,白天遥遥无期。
同伴们流血,叫着,但没有用。
眼镜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作为资深者,又现实中就接触了玄学,好像还做了什么。
在中途他们经常感觉到有幸运的眷顾,莫名其妙的就是没有死,但似乎特别耗费心力。
明明没有流多少血,他却比任何人都苍白。
杜昭琪已经不走了。没法退。
但她身体在摇晃,身下的土地开裂。
湿润的,渗血的土壤——自己站在活的东西上面。
很容易就能幻想到这样的场景:山里埋了很多尸体,全是坑洞,经年累月,最后尸体比土多。
从横切面看山像被蛀空的水果,每隔一点距离,就是一个鲜活的、苍白柔软的人。
现在尸体们一起涌动,带动自己周边的土,显得像整个山坡在行动。
顶端开裂,杜昭琪看到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已经到她的脚边,也许直接通往地狱。
杜昭琪掉下去。
不会摔死的。她想。因为她看见从坑洞中爬出来的人。
他们朝自己爬过来。
摔死肯定更好,现在她会在途中被碾碎,和山坡成为一体。
她是它们的祭品,一旦吸收了憎恨的源头——此时售货员已经不在,幽灵们会变得更强。
加上整个人头山,他们会变成史无前例的怪物。
比学姐还强。
比小梢还......
杜昭琪手指瑟缩一下。
不是社会,学姐是被赵含梢诅咒了。
杜昭琪明白的,因为她也是女性。
女生的爱和诅咒比一个世界都厉害,替代整个世界包围着棱子,让她窒息。
棱子最后是被害死的,【小梢】一个接一个诅咒死了学姐身边的人,但学姐父亲死后,危险解除了,就不需要【小梢】了。【小梢】就把她拉来这边的世界。
(【小梢】一定被招募了吧。作为怪物,不是超适合吗。)
杜昭琪没有表情。
应该恐惧的场合,大脑却又空又冰冷。
“我要活下去。”
“你们全去死。我要活下去。”
她知道的。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学姐表现得很残忍。却很茫然。
如果是杜昭琪变成怪物,就一个一个把大家都杀了,因为游戏就是这么要求的。学姐却还在和他们接触。
并好像在寻求帮助一样。总是空茫地看向别处。
杜昭琪产生了恐惧、比之前多一百倍的恐惧。
面前的怪物是一个集合体、自己会被包裹在最中心。
在【被杀死的冤魂聚合体】里。没有她发挥的余地。她只是作为电池,被消化。
更重要的是之后!
她会变强、说不定会变得比学姐还强、因为游戏就是这么设置的:他们在走隐藏路线,团灭就是怪物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