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归我(65)
直接被露骨地拆穿,秦斯铭面露土色。没想到完璧如会再次联系过来,还把分手的决定告诉给爷爷,他僵硬地开口,“从前的事了,她没必要当真。”
避重就轻地解释完,秦斯铭又格外别扭地问,“她怎么和您说的,我最近联系不上她。”
好几天没收到她的消息,秦斯铭略有不适应。
昨天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拉下脸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却发现自己竟被拉黑。
不止是手机号码,他用能想到的所有社交软件联系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转而去找林荟含,对方几乎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按下了挂断键,最后一秒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手机破口大骂,“渣男给姐们都滚远点儿,嫌脏——!”
看着团团郁气盘旋在秦斯铭的面容上,秦炅直冷嗤一声,“你这态度,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咱们秦家从小教育,是爷们就不干龌龊事儿,要有责任有担当,好好对待自己喜欢的姑娘。”
“大家伙的都知道璧如脾气好,受得了你这么个寡淡性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惹着这丫头了,肯定干了些什么没底线的事儿,你今儿要不好好和我讲清楚,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
好久没看见亲爷爷这么副大动肝火的样子,秦斯铭更加头疼,他的语气沾了些不耐烦,“我和她的事儿,自己能解决,您就别插手了。”
“没别的我就先走了。”他揉了揉眉心,作势要离开。
秦炅直突然一拍桌子,深陷而苍老的双眼一瞪,“怎么着,你爷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
“你还哪儿去,外边的莺莺燕燕真有那么让人欢喜?”
秦斯铭气闷地沉出一口气,“什么莺莺燕燕,您就这么爱管小辈的感情?”
耐心已经半点没剩,他突然顿了顿,轻蔑地扯出一个笑,把矛盾拓展到别的地方,“当年我爸那事儿,要不是您插一脚,怎么会让他们琴瑟不调,形同陌路到这种程度,又怎么会出现我和闻祁元的这种情况?”
“嘿你这小子——”秦炅直语调上扬,又急又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年轻时太过于强势,拆散一对恩爱佳偶,才酿成这么多错误。
对于闻祁元的存在,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并未在公司表明自己更偏向于谁的立场,决定让两个小辈公平竞争。
以至于秦斯铭回国以来都忙碌不止。
他知道秦斯铭对自己有怨,还是把声音放平缓,语重心长道,“你爸爸的感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好,现在到你了,我不会再次插手。”
“你和璧如分不分开,这事儿我不会管,也管不了。我现在把你叫过来,就一个问题,你伤害她的地方,必须好好解释清楚。”
秦斯铭原本还想放下傲气,主动找完璧如求和,现在被这么一激,逆反心理倏然上来。
“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件事情难道她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错误么?”
“她前段时间和景煜屹来往走动的时候、托人找闻祁元查我的时候、断章取义把我生日会弄得一团糟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想法么?把我的脸往哪儿放呢,让别人怎么想我?”
他语气愈发狠厉,往日的冷静自持都不复存在,双眼泛着猩红,咬牙切齿。
“凭什么您还胳膊肘往外拐,每次都向着一个外人呢?她不就是寄住在这儿,您还真把她当亲孙女了?”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争执声像海上突发的暴风雨,随着阵阵巨响激烈得落下,汇入海水过后又沉没消逝,只剩下不断涌动的余浪和暗流,拍打在每个人起伏晃动的心上。
很快,阒寂到诡异的气氛中,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浮出这层水面。
除此之外,还响起一个很轻的脚步声。
完璧如在爷孙俩复杂的目光下从门口走进来,视线平淡地扫过秦斯铭,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之后没再分给站着的男人一个视线,朝秦炅直问好,“秦爷爷,我回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短款水貂绒粉开衫,搭一条很简单的白色直筒裤。
如艺坊的衣服和梳妆用品不大多,饶是如此,她也化了一个很简单的淡妆,不让让别人觉得她很狼狈或是憔悴。
她白日里发了信息过去,告诉秦炅直自己已经回到京市,这几天都住在如艺坊忙工作。同时也郑重其事地告诉了他,关于她和秦斯铭分手的事情。
秦炅直听出了严重性,说什么也要她今晚先回晔居,其他的再慢慢商量。
完璧如推脱不开,再加上如艺坊的条件受限,住起来的确不是很方便。
于是打算先回来住一个晚上。
没想到这就直面另一个当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