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153)
方慈自己又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儿。
她叫了侍者,问有没有「Hanky Panky」,侍者说菜单上没有,但调酒师在,可以为她调制。
她要了两杯。
静坐着,慢吞吞一口一口喝完。
走出餐厅,步伐有点虚飘,可她头一次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
迫不及待去迎接和闻之宴的新开始。
任何困难任何挑战,她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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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霄路8号。
闻之宴在二楼客厅沙发里,白衬衫袖筒挽在肘处,右手搭着椅背,左手在翻摊在膝头的文件。
右手指上戴着指套夹板,手背上缠着白色绷带,衬着前臂流畅的肌肉线条,莫名显出几分禁欲。
她渐渐走近,边走边摘了帽子,脱了大衣。
闻之宴把杂志扔到一旁,勾勾手指。
方慈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径直去解他的扣子。
喝了酒,动作有点没轻没重,唇也微张着,许是口干,舌尖探出来舔了舔下唇。
闻之宴什么也没说,只凝着她。
她今儿穿着宽松的牛仔长裤,布料硬,大约是不舒服,她嘟囔了一声,“我去换个衣服……”说着站起身,走出几步远,又回过头来,“等我。”
等了约摸五分钟,她从卧室出来。
闻之宴抬眼看过去,呼吸一滞。
她单穿着一件白衬衫,很明显是他的衣服。
重新坐到他腿上。
窸窸窣窣去扯去解。
闻之宴这时候才低笑了声,“今儿是搞哪一出?”
“你不是说,出院后,要我——吗?”方慈说,“干脆今儿我来吧。”
闻之宴胸膛起伏更明显,喉结滚了滚,眸色也暗着,说,“成。”
他觉得口干舌燥。
方慈其实没什么章法,体贴上线,为了不让他分神,拧身探到茶几上,拿过烟和打火机。
抽出一根,递到他唇边,他张唇叼过,她掀开打火机翻盖,火苗窜出。
点燃了,他抽了一口,左手指间夹过烟身,搭上沙发扶手。
这期间,眼睛没有过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如有实质,描摹过。
方慈倾身贴上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许动,全部交给我。”
闻之宴嗯了声。
然后就见她,自他膝上滑下来,跪坐在地毯上。
闻之宴怎么也想不到,被动的一方,其实竟是如此难捱,呼吸凌乱着,心跳快得几乎难以忍受。
他仰头皱着眉,口腔内津液的分泌达到了顶峰。
眼睫低垂下来,瞳仁里映到的场景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偏她还提前警告过让他不许动。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左手弹了下烟灰,衔到唇间抽了一口,试图压下来濒临失控的自制力。
实在受不了了,他哑着声说,“babe,上来。”
方慈倒是比他更有余裕,重新坐到他腿上,甚至又给自己点了根儿烟。
烟灰被颠落。
一同颠落的还有那过大的衬衫领口。
第50章
云霄路8号没有配备住家保姆, 偌大一个庄园型别墅空空荡荡,初冬的寒风自林间穿梭而过。
白杨、老槐树、松树,枝杈挤压摇荡着,树影婆娑。
整栋主屋灯火通明, 一楼静悄悄, 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站在走廊拐角, 就能听到隐秘的细微声响。
低低的泣吟和撞击,带着潮热的温度。
闻之宴视野内只一片白茫茫。
他腾出左手扣住她脊背,配合着她的节奏。
还是觉得不尽兴。
惯用手无法发力, 无法箍着摁着, 只能像随波逐流的小舟, 浪时高时低,让他心痒到几乎爆炸。
漫长的,一直在暴雨将落未落之际盘旋。
索性不着急了,就这样放慢速率, 感受心尖涌过的一阵一阵战栗, 仔细体会这让人濒临窒息的折磨。
过了好一会儿,方慈伏到他肩头,“……我累了。”
闻之宴低低地笑, 说,“我可以动了吗?”
他总是要她把话说出来。
方慈咬了一下他耳朵,不吭声。
“……不说话?”
咬字缱绻, 像威胁。
没再等回答, 他猛烈动作了下。
白衬衫领口再度被颠落, 靠着几颗扣子,勉强箍在她半身处。
“解开。”
他说。
方慈胸口起伏着, 低眼去看。
再解的话……
她闭上眼,又解开两颗,衬衫应声滑落。
再顾不得什么手指骨折,他一手托着她后脑勺,一手扣着后腰,翻身将她压在沙发垫上。
终于拿回主动权,他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