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着很简单的黑色T恤,手腕上的那块腕表很显眼。
百达翡丽的黑色手表,衬托着他手掌冷白修长。
见程以蔓走过来,他抬头随意的招呼了下。
“比我想象的要早一点。”他开口道。
“我怕迟到,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嗯,今早不堵。”
简短的聊了几句,谢堰时就带她进了艺术会馆内。
里面早上人不多,很是清净。
谢堰时跟她聊着天:“那天玩的游戏之后怎么样了?”
“……”程以蔓摸了下鼻尖,“就打完电话之后结束了,跟他们又玩了会儿后我就回宿舍了。”
“那天如果不打给我,你会打给谁?”
“游戏的规则是打给列表最上方的人。”
“是我?”
话说完,程以蔓闭嘴不言。
再说下去就露馅了。
她跟谢堰时几天不联络,如果列表最上方的还是他,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也不知道谢堰时看没看出来,他倒是聪明的没再提这个话题了。
过了会儿,谢堰时脚步停在一个立体模型前。
惟妙惟肖的白天鹅。
他唇角微勾,评价道:“是不是很像你。”
“像我吗?”
“嗯。”
“你的眼神很像它。”
认真的时候眸子泛出莹亮光泽。
本就是最高贵的天鹅,所以丰满的羽翼还有匀称的身体都是她灵魂的陪衬。
想到这,谢堰时偏头看了一眼她。
她锁骨处戴着一条细细的链子,皮肤雪白,脖颈修长如天鹅。
长发挽到耳后,露出来一小块柔软白皙的耳垂。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画室,随风晃动的窗帘,还有指尖触碰到皮肤上的温度。
略微恍神。
很快。
谢堰时转身,淡道:“往前走吧。”
他在艺术展的时候,谢露给他打电话问他:
“你今天去艺术展了吗?”
“嗯,正在里面。”
“真的假的?”
“需要我拍照给你证明?”
“那倒是不用。”只不过谢露有点好奇谢堰时怎么这么听话了。
“你跟梁妙妙聊得怎么样了?”她又问道。
谢堰时笑声很慵懒,“谁说我是跟她出来的?”
“你……!”谢露一惊。
谢堰时睨了眼身旁的程以蔓,淡道:
“很忙,没空闲聊,回头再聊,挂了。”
“你等等,谢堰时,臭小子,等下。”
话音刚落,谢堰时就挂断了电话。
程以蔓也不知道他接了谁的电话,但看谢堰时今天的心情却是颇为不错的。
他们在艺术馆里面还遇到了一个人。
程以蔓的高中同学,惠静。
惠静看到谢堰时也是一愣,“是你?”
谢堰时挑眉:“你认识我?”
惠静笑道:“您当年可是附一中的风光人物,哪个女生不认识你,那个时候我还总是跟蔓蔓说你长得很帅,要是哪个女生跟你谈恋爱,肯定好有福气,没想到你们两个现在……”
见她这么说,程以蔓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朋友。”
惠静尴尬的眨了下眼睛,“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恋爱关系。”
程以蔓也被吓出一身冷汗,“没事……”
之后惠静跟同伴离开,程以蔓本以为这是个小插曲,不料,谢堰时却是轻声开口问她:
“高中的时候,你就认识我?”
程以蔓顿了下,然后诚实点头:“是。”
他唇角勾勒了下,指着那边的拍照墙,问她:“要不要去拍张照片?”
来这边合影也很有必要。
本来程以蔓是打算拜托谢堰时帮自己拍一张照片,但路过的热情游客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情侣,见他们正在摆弄手机,主动过来说道:“是打算拍照片吗?我可以帮你们。”
谢堰时也没拒绝,把手机递给路人。
“好,那麻烦你了。”
于是。
二人就站在拍照墙前让路人帮他们拍照。
程以蔓指尖掐在掌心里面,表情有些认真的往镜头那边看去。
路人却对拍照成果很有讲究,见他们二人站的有些远,还招呼了下,让他们凑近些。
谢堰时往她这边稍微靠近了些,在她耳边打趣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结婚证的摄影师。”
程以蔓错愕看向他。
后来,就是这个瞬间的照片被定格下来。
谢堰时看向手机的照片,满意的表示:“还不错。”
照片里面,谢堰时唇角微微翘起,身旁的少女正乖巧的抬头看他。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二人之间有点猫腻。
这张照片被保存到谢堰时的手机相册里面。
这边的艺术会馆有些大,从里面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