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美人被献祭后躺赢[无限]+番外(715)
没看到那根线香,云安不可能离开。
他想起昨天自己来李家的时候,李父躺在床上没醒。
他赶忙道:“叔叔,我昨天来过,李珏带着我进屋和你们打了招呼的,阿姨认识我的。”
云安进了屋子,李母躺在床上垂泪,听到脚步声便抬头哭着问道:“是小妮儿回来了吗?妮儿,是你吗?”
“阿姨。”见两位老人如此困苦的模样,云安的心也颇为难受。
不是李珏,李母眼底的那道光猛地就熄灭了,但好在她还认识云安,也认得他的声音,这打消了李父的怀疑。
“白安同志,你知道我家小妮儿去哪里了吗?”李父的身体不好,没走几步就大喘气,肺部像个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连说话都有点费劲,“她昨天下午跟我们说要出去一趟,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大半夜的拿着手电筒出门,将家里附近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她人,她去哪里了?她有没有和你说?”李父眼怀希冀道。
云安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李珏死了吗?
可是看着两位老人的脸,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李母残疾瘫痪走不了路,李父肺部有问题,连站着走路都需要大喘气,家里的两个女儿都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塌地陷,连生命里最后一点盼头都没了。
“我,我不知道。”云安第一次有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他不敢看老夫妻的眼睛,只好将自己手中买的吃的喝的递过去。
李父接过找了个地方放好,李母连连感谢,悲戚连连说云安是个好人,听得云安心里不是滋味。
“那你可以帮我们找找她吗?”李母恳求道,“她已经一夜都没回来了,肯定是出事了。”
“好。”云安答应下来,就算李珏死了,他也会找到她的尸首,不会让她暴尸荒野。
云安又勉强安慰了老夫妻几句,见李父虽然行动不便但勉强也能照顾李母和他自己,云安才稍稍放下心,他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到了李父的手里,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尽他的全力帮帮这对老夫妻。
劝老夫妻收下这笔钱后,云安走到了李家大堂里侧的神台前,李玲的黑白遗像前的香炉里那根线香的光芒虽然微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了,但它依然还亮着。
李玲的魂魄还在!
恍如从天而降一个大惊喜,云安喜出望外。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这根线香,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离开李家后,云安朝着回农家乐小楼的方向走,突然他又感觉到了那一股窥探的视线,阴暗潮湿,像毒蛇的信子,也像阴暗处的青苔,永远见不得光。
云安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猛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厉声喝道:“谁!”
光秃秃的山坡下荒草丛生,这一块田地因为无人耕种都快荒废了,四周静悄悄的,在烈日的暴晒下,连虫鸣鸟叫声都很难听到。
云安的视线逡巡过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异样。
抿了抿唇,云安警惕的看着周围,他没忘记,村民们说过灰狼可是会在白天攻击人的。
“是我。”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茂密的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逆着光云安眯了眯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谁。
瘦小但结实的身体,黝黑的皮肤,还有那让云安觉得不适的眼神,是张伯。
“张伯,怎么是你?”见到他,云安并未放松,反倒更加紧张了。
他几乎已经能确定张伯是灰狼之一,从自己去张婶家,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就知道。
垂涎、贪婪,看着自己不像是看人,倒像是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不停的打量,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浓浓的凝视味道,但旁人却察觉不到,这种恶心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大热天的,你怎么跑到李珏家去了?”张伯问道。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满满的垂涎与势在必得。
这样的眼神让云安作呕,哪怕没有任何接触,只是接近,他就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脏了。
张伯靠近,云安不断的后退。
“你躲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你吗?”张伯轻笑了一声。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云安直接撕破了最后一层遮挡,他知道这两天那股一直偷窥自己的视线估计就是张伯在跟踪自己,又或者说是去过张婶家后他就盯上了自己。
“据我所知你和李叔叔还有阿姨没什么交情吧?既然不是特意来看他们的,那你是跟踪我来的这里对吧。”云安冷冷道,他眼底的厌恶像一把刀刺向了男人。
张伯冷哼了一声,见云安直接挑明了,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既然你知道,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