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顶着非寂的壳子飞快往前走,每次遇到人还得刻意放慢脚步假装稳重,原本只需一刻钟就能到的小破院,愣是花费了双倍的时间。
天还未彻底亮起来,舍迦抱着被子睡得兔尾巴都冒出来了,突然就被哐当当的敲门声惊醒,两只兔耳朵立得飞起:“谁!谁啊?”
“开门。”
门外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舍迦瞬间认出是非寂,赶紧冲到门口开门。
“帝君?”他目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帝什么君,是我,”流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挣扎着挪到桌边坐下,“给我倒点水,渴死我了。”
舍迦傻站在原地,脑子都快木了。
流景见他一直不动,顿时不满催促:“赶紧啊。”
“姐、姐姐?”舍迦试探。
“不是我还能是谁?”流景扫了他一眼。
“……你别用帝君的脸做这么丰富的表情,太奇怪了,”舍迦咽了下口水,赶紧给她斟茶,“不是,你怎么变成帝君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和非寂换了身体,得到晌午时分才能换回来,”流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喝了,示意他再倒一杯,“他这具身体马上就要情毒发作了,我来找你解决一下。”
舍迦本来还在认真听她说话,等她说完最后一句时,顿时惊慌失措地捂住裆下,然后想到什么,又赶紧去捂后面,两只手忙得要命,最后只能一前一后地护着。
“我不愿意!”他掷地有声。
流景:“……”
舍迦可怜兮兮:“仙、仙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兔子里最有节操的那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点啥的,虽然有龙阳之好的人很多都被称为兔爷,但我们大多数兔子并没有那个癖好,我们甚至也不怎么喜欢男欢女爱,只是喜欢生孩子……”
又一股热浪袭来,流景懒得再听他废话,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床上去。
“啊啊啊不要……”
非寂出现在小破院里时,就听到里头舍迦惨叫连连,原本往里走的脚步猛然停下,一张脸阴沉得能滴水。
他双手紧紧握拳,竟然没有勇气将紧闭的房门打开。
屋里又传来舍迦一声哼唧,非寂眼神一冷,一脚将房门踹开,里头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帝……君?”舍迦看着流景这张脸,尝试着唤他。
非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确定他衣衫完整后猛然松一口气,接着就发现流景顶着他的壳子趴在床上,衣裳已经有些乱了。
“你们在干什么?”非寂的脸又黑了。
流景浑身被汗湿透,有气无力道:“让舍迦帮我缓解一下。”
非寂的脸更黑了。
“帝君千万别误会,她她她说的缓解,不是你想的那种缓解,”舍迦兔耳朵都要炸毛了,“我们兔族的内丹可以平复情潮,我我我只是想逼出内丹帮她平复一下心情。”
流景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非寂扫了她一眼:“兔族的内丹只对寻常情潮有用,对万年合欢花的毒半点用都没有,你们这是在白费功夫。”
“这样啊……既然小的没用,那小的先行告退。”舍迦扭头就走,果断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寝房内,非寂独坐片刻,总算来到床边:“还活着?”
“离死也不远了……”流景面上平静,双手却攥紧了被褥,“帝君,你整日受这种苦楚,夜里睡得着吗?”
“昨晚的确睡了个好觉。”非寂抱臂回答。
流景艰难看向他,即便隔着自己的壳子,也能看出里头的神魂容光焕发,再对比自己此刻的惨状……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盯着房顶:“帝君,我打算做点事。”
非寂转身回到桌边坐下,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做什么?”
“之前一直被你绑着没机会做,刚才又因为舍迦在不方便做,现在应该可以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流景答非所问。
非寂也不在意,抿了一口茶水后竟然觉得还不错:“这茶是用龙井配了酸叶?怎么还有一股果子的味道,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看到她的手已经伸到了身下。
非寂脸色一变,扔下茶杯三两步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腕扯出来:“你干什么!”
“帝君,你人身只有一个啊?”流景表情微妙。
非寂深吸一口气,抽出腰带将这个疯子给捆了起来。流景只匆匆摸了一把就被绑住,顿时不乐意了,方才半死不活的状态一扫而空,如刚上岸的鱼一样扭个不停:“你不跟我睡还不让我自己弄到底有没有天理啊你放开我……”
“闭嘴!”非寂额角青筋直跳。
“不闭不闭你放我出去!来人呐有没有人来救我,我是冥域帝君我要出去找宠侍我要一次找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