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之后,界门连条裂纹都没有,气得小公主又甩出一把大刀。
“年轻人就是不服输,真好。”舟明噙笑。
流景点头:“初生牛犊嘛,加上天资好人聪明,有点傲气也正常啦。”
两人说着话,小公主的法器已经换成了流星锤。
“嚯,小公主的法器可真多。”舍迦感慨,“她在冥域时用的什么来着?”
“剑?”流景思忖。
舍迦:“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一把斧子。”
“……没见她用过铜锤吧,你是不是记错了。”流景无语。
舍迦啧了一声:“不是铜锤就是鞭子。”
“鞭子是非启用的。”流景反驳。
舍迦:“那她用的什么,梅花刺啊?”
“你们确定她在冥域时用过法器?”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舟明哭笑不得打断。
流景顿了顿正要说话,不听小公主便垂头丧气回来了,刚才还在闲聊的三个人立刻一本正经,慈爱又温和地看着小公主。
“仙尊。”她撇着嘴,可怜兮兮的。
流景笑了,将一直悬在半空的血推给她:“界门乃天地灵气塑化而成,很难强行破开。”
不听摸摸鼻子,又用回一开始的红缨枪,挑着泛着金光的血滴再次朝大门杀去。
血滴碰触到界门的瞬间,一道白光迸出,存在了十几万年的大门发出古朴沉重的声响,然后便缓缓开启。
大门之内密密麻麻全是叛军,显然在界门最初被攻击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看到界门开启,当即呼声震□□外面杀来。
不听冷笑一声,挥起红缨枪震飞百余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逼得叛军毫无还手之力。
流景站在后面,沉静的视线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无数双熟悉的眼睛在跟她对视的刹那,都心虚地别开了脸。
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周身气场愈发肃杀。
不听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直逼得叛军士气衰退,才一跃而上界门顶端。
“天界的人听着,仙尊归来,投降不杀,既往不咎,若再敢反抗,褫夺仙籍,灭去一魂,永为牲畜!”
声音传遍整个天界,在九重天上经久不息。
“真会说,怪不得您要她做先头军。”舍迦感慨。
舟明点头:“后生可畏。”
可惜不听纵有惊世奇才,在天界仍旧人微言轻,她嚷这一声虽短暂地震了不少人,刹那之后却依旧是一片混战。
不听不怕这些乌合之众,但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暂时用结界拦了他们,匆匆跑回流景面前:“仙尊,人数悬殊,杀不完啊。”
流景伸了伸懒腰,闪身出现在界门之上,一刹那金光乍泄祥瑞横生,无尽翻涌的云层在她身后勾勒成她的轮廓,连天边泄露的光线都透着神圣和庄严。
“敢阻本尊者,”她勾起唇角,瞳孔漆黑没有半点笑意,“杀无赦。”
绝大多数叛军都是仙族,对仙尊的臣服与崇敬都源自于神魂深处,单凭她这一亮相,便几乎都没了战意,面面相觑着想要放下手里的法器。
“本君在此,谁敢投降!”
一道浑浊的声音传来,流景与舟明同时冷了双眸。
南府闪身出现在众人面前,死死盯着流景道:“本君已经开了防护大阵,尔等亲眷仍在阵内,谁若敢退,阖家必死无疑!”
天界的防护大阵不在门口,而是在进门之后三里地的地方,一旦开启外面的人进不出去里面的人出不来。现在他把阵法启动了,又以天界内的亲眷相要挟,无亲无故飞升而来的仙士尚可一降,自幼生有仙骨的仙士却是不敢轻易投降。
“真下作啊。”流景感慨。
南府冷笑一声:“阳羲仙尊,别来无恙啊。”
“这句话该本尊问你,沉星屿一战之后,你怎么还没死呢?”流景轻笑。
南府脸色猛然阴沉:“本君已经服下可将修为增加十倍的丹药,今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流景长袖一甩,一把流光溢彩的冰剑出现在手中,她歪了歪头,一脸得趣儿:“那便……试试?”
南府咬着牙杀了过来,流景周身威压全开,原本犹豫着要随南府一起杀来的仙士顿时被压得双膝跪地,有修为低一些的更是直接吐血,歪歪斜斜倒在地上起不来。
“仙尊还是心善,愿给他们留一条生路。”舍迦叹气。
舟明浅淡一笑:“同是背叛,罪责却各有不同,秋后算账就是,没必要现在就赶尽杀绝。”
舍迦被他说得后颈一凉,再看上空,流景转瞬之间和南府已经杀了十个回合。
法器又一次碰撞在一起时,流景笑着问南府:“你吃的什么丹药,效果还不错,也给我来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