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和瞥了他一眼：“你到现在才回来，人又联系不上，你觉得我敢睡吗？”

齐致远吐了吐舌头：“这……也不能怪我啊，今天出了好多事情呢……”

于是，齐致远就将今天和张思辰在一起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后来听说姚门主的手术很成功，那个叫月的大妖呆在医院不走了，另外一个，似乎和张思辰离开了，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王羲和听得也是心惊肉跳，他没想到事态发展居然会如此难料，赶紧问道：“那……你这期间有没有和桑老联系过，毕竟姚破阳是在我们据点后面被找到的？”

齐致远摇摇头：“我回来之前去了桑老暂住的地方，可是他们说桑老已经休息了，让我明天再去。”

这下王羲和坐不住了，他又开始了来回踱步，齐致远一旁也感受了不对劲，问道：“王老师……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非常不对。”王羲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要去找褚凌风。”

“啊？什么情况？”齐致远满头问号，“褚凌风……是那个褚凌风吗？你找他干嘛？”

王羲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直接对着齐致远道：“你和我一起去，恐怕那位褚总也在等着我们。”

齐致远觉今天所有人都在打哑谜，而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可惜他没有反抗的力气，毕竟在问道堂，王羲和的影响力非常高，如果不是自己是桑老指定的候选人，恐怕这次代表问道堂来参加选举的一定是王羲和。

王羲和带着齐致远直接打车来到了风尚娱乐大楼，此时不过晚上九点，大楼里灯火通明，说明这里的人还在工作。

齐致远心里唾弃了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后就跟着王羲和进入了大楼。

而一切果然如王羲和所料，褚凌风的确是在等王羲和。

他们俩被带到了一间接待室，而褚凌风不久也到了这里。

从门口推着轮椅进来，褚凌风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有的只是意料之中的欣喜。

王羲和刚想开口问什么，褚凌风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有很多疑虑，其实我也有，不如我们互相沟通一下，也许，问题会迎刃而解。”

王羲和眉头微皱：“褚总，你一步步将我引导至此，恐怕不会只是想要知道我问道堂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简单吧。”

“你这人，挺聪明啊。”褚凌风给了王羲和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原本对你们问道堂一点兴趣都没有，直到……桑成安一直针对我……”

“喂喂，你不要胡说，桑老哪里针对你，明明是你……”齐致远还没说完，就被王羲和一把拉住，“致远，住口！”

褚凌风并没有太在意齐致远：“照理来说，我并不属于玄门，你们玄门各派争斗和我毫无关系，但……为什么桑成安突然跳出来，还对我很有意见，甚至都不惜以自己的身份来威胁秦伯昭会长。”

王羲和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他对于桑成安最近的举动也很是疑惑，但他没有牵涉到自己，所以他就没怎么关心。

褚凌风见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尊敬桑成安，如果是原来教书育人的桑成安老先生，我也很尊敬。可是……现在的桑成安，还是原来的桑成安吗？”

王羲和大惊：“褚总，你什么意思？”

褚凌风缓缓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玄门换届，各地门派都需要资金支持，我旗下也有很多公司都收到了玄门各派的请求，其中……就有你们问道堂的。”

“这不可能？”齐致远连忙否认，“问道堂本来就不缺资金，为什么要想商人寻求资助？”

褚凌风却饶有意味地看着默默不语的王羲和，轻笑道：“王羲和老师，看你这表情，想必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王羲和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无奈叹息：“哎——玄门势微，问道堂早已入不敷出，现在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

齐致远眼睛都瞪圆了：“怎么可能？明明问道堂是整个玄门最……最尊贵的门派啊……”

褚凌风看着大为震惊的齐致远，嘲弄道：“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社会发展迅速，你只要稍微跟不上时代的洪流，你就会被时代抛弃。要不然，问道堂在魔都也不会只有这么一间小书店……哦，不对，还有书店后面的违章建筑。”

“啊？违章建筑？”齐致远问道，“你是说关押姚破阳地方？等一下，怎么这个你都知道？”

王羲和无奈喝道：“他和张思辰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齐致远想了一会儿，突然指着褚凌风骂道：“啊，难道今天的事情全是你们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