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带(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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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第三季度都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真确定关系了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反倒不如之前。
好不容易等到国庆假期,外婆又摔跤住进了医院,杨芳婷今年带高三,只放了三天假,出院前都是陶婷每天去照顾的,徐临越知道了还来看望过一回。
陶泽均和杨芳婷都还没见过女儿的新男朋友,听外婆一顿猛夸更好奇了,一直催陶婷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家吃个饭。
刚在一起没多久,还是上下属的关系,陶婷每次都敷衍过去:“有空再说吧。”
但不管再忙小情侣每晚都得打一通电话,这是墨守成规的睡前仪式。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拼乐高啊?”
“以前喜欢,现在拼得少了。”
“哦。”陶婷取下干发毛巾,擦了擦发尾的水珠。
徐临越问她:“星期二晚上有空吗?”
“星期二?你生日那天啊?”
“嗯。”
“那当然有了啊。”陶婷坐到化妆台前,用梳子理顺头发。
徐临越说:“我爸妈在申城,晚上一家人要吃饭,他们想那天你也来。”
“啊。”陶婷咬住下唇,她当然想帮他一起庆祝生日,但是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徐临越听出她的犹豫,问之前就猜到了她的反应,说:“我已经说了你工作忙没时间,没关系。”
“我也不是不想去。”陶婷不知道徐临越能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知道。”徐临越说,“那那天我吃完饭去找你,好不好?”
“我去你家等你吧,你记得别吃太饱。”
徐临越笑着应:“行。”
十月十号那天陶婷难得准点下班了一次,她先去甜品店拿了一早定好的蛋糕,又回家换了身衣服。
七点多陶婷到了徐临越的公寓,想着家宴结束得不会太早,放好东西后她打开电视机找了部电影打发时间。
工作了一天,洗完澡这样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陶婷就泛出了几分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揩去眼角的生理泪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九点了。
电影播放起片尾曲,陶婷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
听到门锁声,她猛然惊醒,穿上拖鞋从沙发上起身。
“哎哟,你在啊。”柯望推开门,搀着徐临越进屋,“我就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家。”
陶婷上前扶住醉醺醺的男人,问:“怎么喝这么醉啊?”
“被我姐夫灌的。”柯望比他矮半个头,一路搀上来快累死了。
他满身酒气地回来,看样子人也不清醒,陶婷蹙眉喊了声:“徐临越?”
他朝她笑了下,张开双臂要来抱她,一米八几的大个压过来,陶婷往后退了半步才勉强站稳。
“那要不我先走了?”柯望问,“你一个人可以不?”
“可以,谢谢啊。”
“说什么话。”柯望摆摆手,“我回去了啊。”
陶婷扶着徐临越坐到沙发上,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
再回来时他的西装外套掉在了地毯上,领带被扯得歪歪扭扭。
陶婷拍开他的手,帮他解开绳结,松了松领口。
徐临越揽住她的腰,把脑袋贴了上来。
“谁允许你喝醉的?”陶婷揪了揪他的耳朵。
徐临越含糊不清地说:“没醉,装的。”
陶婷摸了下他滚烫的脸,哼道:“教训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
徐临越仰起脸,呼吸粗重,朝她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陶婷一掌拍上去,冷漠道:“没有。”
徐临越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挡住眼睛,还是举着手:“肯定有。”
“本来有,现在没了。”陶婷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起来喝点水。”
徐临越也确实渴了,一口喝了大半杯。
陶婷接过杯子放回茶几上,问:“喝了多少啊?”
“一开始还好,后面喝了杯白的,我不喝他们不让我走。”
陶婷被气笑了,无奈地攥拳捶在他胸口:“你就不能聪明点让我去接你吗?”
“你会来吗?”徐临越摁住她的手。
“可能不,但你求求我,我就会去。”陶婷拽他起来,“过来。”
她牵着徐临越,让他坐到餐桌旁,自己从冰箱里拿出蛋糕。
五颜六色的奶油上写着“Happy Leon’s Day”,徐临越盯着看了很久,像呆滞住了。
陶婷揭开塑料盖,切了一小块蛋糕盛进盘子里,放到徐临越手上说:“生日快乐。”
他抬起头,说:“都没插蜡烛呢。”
“忘记买打火机了。”陶婷挖了一口蛋糕喂到他嘴边,“你要许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