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带(125)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启唇说:“现在正好是十一点五十七分。”
陶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拉远了距离。
徐临越放下手机,抬眸道:“如果你明天醒来还记得,从零点开始就是我们的第一天。”
“现在,去睡觉吧。”他双手掐住陶婷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从身上挪走。
“什么?”心脏在胸腔里急促跳动,陶婷无措地盯着他。
徐临越从沙发上起身,把她拦腰抱起带进卧室。
“睡吧。”把人放到床上,他转身要走。
陶婷跪在床沿抓住他的手,借着力站起身,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
“你生气了吗?”她小声问。
“没有。”徐临越抬手抚了抚她的手背,“但我没醉,我困了。”
陶婷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每次喝多了酒她的睡眠就会格外沉,一夜无梦,再睁眼时窗外日光正盛。
她揉着眼睛想翻身,手一抬却感觉到一股阻力,地板上响起吱的一声响。
陶婷立刻被吓醒了,她坐起身,发现左手腕被绑着一根黑色绸带,另一端系在床边的落地灯上。
门被轻轻敲响,徐临越推开门,问:“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的缘故,陶婷眼眶发涩,大脑胀痛,小腿肌肉疲惫酸软,她拽了拽胳膊,抬头看向徐临越求助:“你绑我干什么啊?”
“不绑你你要把我家掀了。”徐临越走过来,替她解开手腕上的发带,“起来刷牙洗脸吧。”
再次站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昨晚的记忆不断在脑子里闪过。
变态啊你是,陶婷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餐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瓶药,洗漱完陶婷走到客厅,徐临越在厨房里忙活,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知道这么站着看着他。
他端出一锅皮蛋廋肉粥,陶婷看了并没有食欲,反而胃里有些恶心,她拿起桌上的温水,大口大口吞咽。
“吃点东西,把药喝了。”徐临越把粥盛到小碗里。
“我不想吃。”陶婷掐着脖子清了清哑掉的喉咙。
“听话,吃了会舒服点。”
陶婷拉开椅子坐下,问他:“几点了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去哪了,睡得昏天黑地的。
“快一点了。”
陶婷瞳仁颤动,惊呼道:“下午一点?你早上没叫我啊?”
“叫了,你根本起不来。”徐临越把勺子递给她,“帮你跟公司请过假了,放心吧。”
“你怎么请的?”
徐临越往茶几看了眼:“用你手机和Cynthia请的,说你身体不舒服。”
陶婷睫毛扑闪:“你知道我锁屏密码?”
“生日,一猜就猜到了。”徐临越在她身边坐下,催促说,“快吃饭。”
“那你呢?”陶婷问。
“没人敢查我的勤,我和文森说今天去医院复查了。”
陶婷塌下肩,更加悔不当初,居然还真的把班翘了。
“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吧?”徐临越冷不丁地开口。
“我......”陶婷眨了下眼睛,“什么啊?”
徐临越冷着脸:“别装。”
陶婷垂下脑袋,低声喃喃:“说好就当我耍酒疯的。”
徐临越断定道:“那你就是还记得。”
陶婷低头躲避他的视线,没有回答。
“昨天你又抱又亲的,我随着你来,但我什么都没做。”徐临越说,“我怕你真的醉了,脑子糊涂,真发生点什么醒了又后悔。”
陶婷抬头看向他,皱着鼻子委屈道:“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徐临越掀开嘴角:“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这么主动他却这么冷淡,换谁心里不会惴惴不安,陶婷说:“没生气就好。”
“那你现在后悔吗?”
陶婷摇了摇头。
“那......”
陶婷接过他的话:“从零点开始就是第一天。”
愣了好半晌,徐临越的脸上才有了反应。
习惯了之前的状态,忽然要转变关系还有些无从下手,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刻意要变的地方。
“先吃饭吧。”他把勺子塞到陶婷手里。
她喝了几口粥就说吃不下了,实在没什么胃口。
徐临越拧开醒酒药的瓶盖,递给陶婷说:“昨天那酒度数不低,你那种喝法,今天肯定要难受。”
“偶尔一次嘛。”陶婷仰头把瓶中的药液一饮而尽。
徐临越问:“好喝吗?”
“不好喝。”陶婷皱着脸,捧起玻璃杯往嘴里灌水。
“我昨天快被你折磨死了。”徐临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