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带(116)
“哦,你就是她室友。”徐临越大概能理清这层关系了,他告诉陶婷,“柯望是我亲戚。”
“哦......”陶婷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想到什么,她神色一僵,手握着门把要关门。
她态度骤变,徐临越上手拦住:“怎么了?”
陶婷拽着门,也许是午觉刚醒,她脸颊透红,急切道:“我进去换个衣服。”
徐临越以为她是穿着睡衣不好意思:“没关系。”
陶婷拗不过他,松开手抱住前胸,小声说:“我没穿。”
“什么没穿?”问完徐临越就反应过来了,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他飞快挪开看向别处。
奶杏色的睡裙布料轻薄,空气里漂浮着好闻的沐浴液香味。
徐临越喉结滚动,太阳穴神经连带着心脏一同抽搐了下。
电梯间传出响动,可能是柯望和周瑶回来了。
“他们上来了?”
徐临越刚“嗯”了一声就被陶婷拽着陶婷胳膊往屋里走。
卧室门嘭一声被重重关上,陶婷晃了下神,回头问徐临越:“你进来干什么?”
徐临越无语笑了:“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
陶婷胳膊横在前胸:“那你先出去。”
“好吧。”
他手搭上门把又被陶婷拦住:“诶。”
平时不会有外人进来,家里虽然时常打扫但她俩都喜欢乱丢衣服,如果没记错的话陶婷一回家就解下的文胸现在就搭在沙发上,更别说可能还有周瑶的。
徐临越绝对不能出去。
“怎么了?”
陶婷挠了挠耳下的皮肤,推他去化妆台前坐:“你在这里等等,我换个衣服。”
徐临越一听不得了了:“我还是出去吧。”
“别。”陶婷掰着他的肩膀,警告道,“你把脸背过去,不准回头啊。”
“我是那种人吗?”徐临越闭上眼睛,“好了叫我。”
再次回到二十楼,周瑶看着敞开的家门,迷惑地抓了抓头发。
陶婷起来了?还是家里进贼了?
“诶?”柯望往走廊里张望,“徐临越呢?”
周瑶眼瞳放大,扭过头问:“他就是徐临越啊?”
“对啊,你认识啊?”
周瑶捂住嘴,惊呼道:“我室友就在茜雀上班啊!”
柯望眨眨眼睛:“哦,所以呢?”
周瑶放下手,和这种人也说不明白,敷衍地回:“没什么。”
柯望放下两箱东西,起身时给自己捶了捶腰:“我姐说不一定你都穿得下,你等会都试试吧,不合身的我就拿回去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啊。”
铃声响起的一刻徐临越就摁了静音。
三十多度的夏天,窗外蝉鸣不止,枝头的树叶绿得发亮。
他听到衣柜门被拉开的声音,衣料擦过皮肤,和她整理肩带时弹到皮肤发出的一声轻响。
徐临越收紧呼吸,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逼迫自己想些什么去转移注意力,工作、电影,或者是最近的明星八卦,什么都好。
床头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冰美式,残存的冰块逐渐融化,杯底浸在一摊水渍里。
陶婷套上裤子,回过头说:“我好了。”
徐临越睁开眼睛轻咳一声,转正了身子,却忽然不敢去看她。
陶婷把披散的头发盘在脑海,去床头捡起自己的鲨鱼夹。
“出去吧。”
“先等等。”徐临越沉声开口。
“怎么了?”陶婷拿起床头的咖啡,含住吸管。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喉咙口发紧,徐临越伸手说:“给我也喝口。”
陶婷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冰块化了,有点淡。”
徐临越揭开杯盖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咖啡液冰凉微苦,顿觉得舒服多了。
他咬碎冰块,咔哒一声响。
看徐临越领口被扯得有些松,陶婷伸手帮他整理领带:“戴新的了?”
酒红色暗格纹,是她那天一眼就相中的款式。
“嗯。”徐临越摁住她的手,“热。”
“那帮你摘了?”
徐临越撩起眼皮,微微仰着头,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陶婷站到他腿间,后腰抵着化妆台桌沿。
“你们家宴都要穿这么正式吗?”她弯腰解着绳结,问徐临越。
“嗯。”徐临越盯着她的脸,把嚼碎的冰块吞咽进肚。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柔软、香甜,像某种水果。
陶婷换了件白色的T恤,领口宽大,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一晃一晃。
“你到底是什么大户人家。”
她扯下领带,又帮徐临越把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