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死对头他入魔了(167)
颜渺毫不犹豫的点头。
“按照凌寒的性子,她既要等着同我当面说清,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该快些去找她的。”
她抽一张落满金箔的符纸,指节勾动,在符纸上绘着符印,边道,“她问起你,大概是已经知道你放回的那弟子的言语。她若想对你出手,你莫要与她动手,等我同她解释就是。”
沈妄躲闪开目光,没有应声。
凌泉宗堆金迭玉,连后山的山路上都沿路扔了夜明珠映照,柔和的光线落在林木周遭,颜渺自印阵中走出,顺着夜明珠所燃的光线走去。
从前在宗门时,她前来凌泉宗的次数不算多,大多时候都是千长宁来凌泉宗处理宗门事务时带上她一起,她来后轻车熟路去凌雨时的寝殿找人玩乐闲聊,或是与凌雨时作赌,赌注是二人在后山切磋的刀剑。
那时候颜渺身上的灵石金玉大多都是与凌雨时切磋赢来的,来凌泉宗走一趟几乎能赌回她一年所用的灵石。
后来在宗门大会,颜渺夺魁之后,凌雨时忽而开窍,再未同她以此作赌过,多数时候与她见面都拎着柄长刀径直奔来,不由分说朝她扔出一堆招式。
后山,从前同凌雨时切磋过的空地早已生了高至脚踝的杂草,夜明珠的光未在向前蔓延,凌雨时站在光亮的尽头等着她。
像从前他们还会在此切磋刀剑时一样。
凌雨时还是穿着那身鲜亮的衣袍,腰间金玉相撞,被风拂出好听的声响。
她望见颜渺,目光却越过她,朝她身后的沈妄看去。
凌雨时的目光落在沈妄身上的一瞬间变得凌厉,手中长刀骤现,辉芒耀耀。
夜明珠的光线于折晷相较弱下几分,颜渺虽预料到她会对沈妄出手,却下意识觉得这招式太过凌厉,竟一时含了杀意,快行一步将沈妄拦在身后。
“凌寒。”
她才如常时候那般开口唤一声凌雨时,燃着星芒的刃光骤然掠至眼前。
颜渺的手中召出灵力,虚刃光影晃出光影灼灼,横在身前拦过长刀,与折晷的刀刃相击在一处。
相接之处贴擦散出零碎的星火,凌雨时翻转长刀,刀刃顺着虚刃顺划而过,刀意中蕴了磅礴的灵力,竟硬生生将颜渺逼退两步。
颜渺见她分毫不肯让步,刀意中杀意显现,手中灵力更盛几分。
她后退几步,撞上沈妄伸来扶稳她的手臂。
凌雨时目光冷利,手中长刀退也不退,怒声道:“颜渺,沈妄既对宗门弟子动手,做如此滥杀无辜丧尽天良的事,你到现在竟还护着他?”
颜渺按一按沈妄的手,拦下他正欲对凌雨时出手的动作,灵力四散化作一道屏障,拦下再次砍来的折晷。
她道:“凌寒,是误会,沈妄他没有对那弟子动手,是我们故意如此。”
凌雨时冷哼一声,依旧咄咄逼人:“对那弟子没有真的动手,那旁的呢?颜渺,他不过骗小孩儿一样同你说几句好听的软话,你就真的被他哄住了吗?”
刀刃相接,颜渺轻皱眉头,手中灵力激荡,一把逼退相接的长刀:“凌寒,你冷静些。”
凌雨时的刀刃略略回收过些许,步履轻盈的向后翻跃一步,声音依旧含着冷意:“你现在叫我冷静些?你那样相信你身后的那个人?相信到都不肯问问他都干了什么?”
颜渺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她,道:“我知道,他没有。”
“沈妄,你还真把人哄住了?”
凌雨时冷笑一声,看向沈妄,“弟子的事不是真的,那日宗门人与周既明的伤总做不得假。你还真是下手不轻,五年前在畴昔山打碎周既明的手骨不够,五年过去仇怨还未消解,又一次断他的掌骨,你当他的左手能再禁得起你几次摧残?”
“他如今要带弟子下山平乱,落下的伤一时半刻难平,都需得周让那个小病秧子为他接骨疗伤。”
颜渺下意识回过头。
沈妄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只是冷眼瞧向凌雨时,嗓音清淡:“你知周既明受了伤前来问我,却不问问,如今我师姐这般模样,灵识若是散在他的镜虚阵中,靠他镜虚阵中的那双眼睛可能捡的回来?”
似乎没能想到颜渺再次进了镜虚阵中,凌雨时瞳孔微缩,看向颜渺:“你在药谷的时候就已经用灵识入过镜虚阵,这样短的时间再次入阵,你疯了吗?”
沈妄立在原地,继续道:“怎么,我在周既明身上重现了五年前的场景,你如今找我们前来宗门的地方,也是打算如五年前一般,将我们二人引来此地,再做局让宗门的人前来此地围剿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