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冰(99)
周珩再给她发哪所学校的信息,谭雪直接回他, 她改主意了,她想报本市或者首都周边城市的学校。
周珩问她为什么改主意了,谭雪只说不想离家太远。
然后,他就没有再回她。
两个人从那天之后就没有联系过。
谭雪看着天花板,对江婉怡心灰意冷道,“我也真是傻,我原本以为他是喜欢南方的城市,原来是那个城市里有他惦记的人,既然是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江婉怡看她,“我觉得这件事儿你还是亲口问问他比较好,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谭雪摇头,“就因为我说我不想跟他一起去南方,他就生气,凭什么我就非得要跟着他一起走,为什么不是我想留在这儿,他也留在这儿。再说,你也知道,他平时的成绩,上清北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说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南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反正我们当初说好,三天不联系就默认分手,他既然不想联系我,那就是要分手的意思,分了正好,大学里有大把的男生等着我,我真没必要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
江婉怡道,“如果事情真是那样,那他就是妥妥的渣男啊,就这样分手也太憋屈了,咱们就算真的要分,至少也得把他约出来,先胖揍一顿,再一脚把他踢飞。”
谭雪捏捏她的脸,“你帮我一起揍呀?”
“啊,别看我个头儿不高,力气还是很大的,揍渣男这种事儿,必须我跟你一起。”
谭雪被她逗得稍微开心了点儿,“行,到时候你就在旁边给我递棍子就行。”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的吠叫,在凌晨的夜晚显得很不寻常,然后又听见有人在大声喊叫着什么,江婉怡和谭雪同时起身,这不会是闹贼了吧。
客厅里的灯亮起来了,江蔚成和梁君雅也醒了,江蔚成让江婉怡她们不要出屋,他拿上手电筒去到了院子,听动静是从西边那块儿传过来的,声响闹得太大,胡同里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江蔚成要出去看看,梁君雅担心出什么事儿,去厨房里扯上擀面杖塞给了江蔚成,让他防身用。
胡同里的男人都出动了,刘大爷的儿子刘斌站在房顶喊,“贼就在季家院子里。”
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也上了刘大爷家的房顶,有人堵在了季家门口,防止贼跑了。
民警来得很快,在电话征得了季节的同意后,就破门捉被憋在瓮中的贼了,当看到贼的真面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阵没说话,刘成峰的车急停在了季家门前。
被一帮人堵在角落里的黄丽芬看到匆匆冲进院子的刘成峰后,一嗓子嚎叫,哭了出来,她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刘斌是不是有毛病,下雨天的大晚上还上房顶,要是没他,她也不至于让人给当贼抓了。
要说这件事儿被刘斌撞到还真是巧合。
黄家,王家,刘家,季家,四家的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从房顶可以直接过去,刘斌结婚后就离开胡同搬进了楼房里,今天周末,他回爹妈家住一天,半夜雨越下越大,他卧室里房顶漏了水,还是正对着床,他们家这房子有几十年了,本来他说要翻修,他爸一直没同意,说又不是不能住,浪费那个钱干什么,这下可好,直接漏雨了,他就上到房顶,想先拿塑料布遮一遮,把这一晚先凑和过去。
结果,他上到房顶,就看到季家院子里有隐约的光亮,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季家几年前就遭过贼,季家有钱在县里都是出名的,又常年没人在家,难免会有想不开的贼惦记上。
刘斌知道季家这几天家里没人,这个时间,能光顾人家家里的,也就只有贼了。
方柔知道家里被抓住的贼是黄丽芬后,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原本的意思是让黄丽芬心虚,然后让她自己主动承认她把老爷子给气倒了这件事,没想到她会直接干出偷摄像头的事情,方柔不太明白黄丽芬的心理,道个歉对她来说就这么难吗,比她大半夜的翻屋顶爬梯子偷摄像头还难?
有民警在,黄丽芬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刘成峰拦都拦不住,一场捉贼的闹剧折腾完,天也快亮了。
黄丽芬在胡同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有人悄悄地问,黄大妈也挺好的啊,她闺女这个性子到底随了谁,有人答,挺像她那个二姑的,有人恍然,怪不得。
黄大妈知道女儿干了这糊涂事儿后气得不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但她男人死得早,所以对唯一的这么一个女儿,难免会宠得没边,她小的时候,想着长大没准能稍微知理点儿,长大了又想结婚后没准会好点儿,结了婚又想生了孩子可能会好点儿,结果就是年纪越大,干事儿越没个分寸,胡同里的人几乎都得罪了一个遍,要不是大家还念着老一辈的邻里情分,她在胡同里早就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