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绵绵冰(44)
她那天都说过什么来着,哦,她那天抹着眼泪和鼻涕说,季昂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算他们分开了,他也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在每周六的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让他一定要把那天的时间留出来,等着她。
江婉怡看他,所以……他是觉得她后面没再打电话,是失约了吗。
他生气,她还生气呢,江婉怡的手上用了点儿力,她干嘛要心疼他,“你听我的电话都好敷衍,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都没有认真听我说什么,我为什么还要打给你。”
季昂道,“认真听你每一句话里都离不开你的好朋友凌宇?我没有那么闲。”
啊?江婉怡呆了呆,她倒是没有想过是这个理由。
自从那次过家家后,凌宇和她还有谭雪就玩到了一起,还越玩越好,她很高兴又新交了一个好朋友,就想着把这个好朋友也分享给他,桩桩件件和凌宇一起玩的事情便说的多了些,他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
说他小心眼儿还真是没说错,难道她就只能有他一个好朋友。
江婉怡清亮的瞳仁儿转了转,她清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季昂,你是不是在吃……”
季昂收回自己的胳膊,从椅子上起身。
江婉怡被他突然的站起唬得向后退了一步,午后的阳光照进来,给他的眉眼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他的影子将她完完全全地罩在身下。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江婉怡结结巴巴。
季昂看着她,不紧不慢道,“江婉怡,十岁那年,你说要送我一件生日礼物,礼物呢?我可是一直在等着。”
啊?
他生日那个时候,他们都处在断交的状态了,她以为他都不拿她当朋友了,她干嘛还要送他礼物。
江婉怡确定她把小心眼儿的人给惹到了,好像还惹得不轻,就算她保证会再补他一份礼物,都没得他一个好脸色,他说再补,他也回不到十岁,也不是十岁的生日礼物,所以补的礼物根本做不得数。
听听这话说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个小心眼儿。
所以,她试探了半天,自己想问的问题一个都没问出来,还被他绕到了一个坑里,他说过的话,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说过的话,他倒是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如果要是按她和他下棋论的话,这一番对峙,她绝对是被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一个。
江婉怡周一到了学校,才知道不是刘凯一个人被揍了,和他玩在一起的他那帮狐朋狗友好像全都挨了揍,脸上都挂了伤,刘凯是靠家里掏钱才上的一中,就算进了一中,也不好好学习,纠集了一帮所谓志同道合的人,整天惹是生非,作弄同学,也不服老师管,不喜欢他们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大家都在默默又高兴地传他们被揍了这件事。
江婉怡有些担心,他们那帮人不是好惹的,万一真是凌宇和季昂跟他们对上了,她怕那帮人会私下报复。
她问凌宇到底是不是他和季昂打的人,凌宇说没有的事儿,首先他不是那种会没事儿打架玩的人,其次他就不会和季昂一起干任何事儿。
她又问季昂,季昂只回她一句话,“月考不够你忙的,还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儿。”
声音要多冷淡有多冷淡,是了,她还没有把小心眼儿的人给哄好,本来她都快哄得差不多了,但下周一是凌宇的生日,她和谭雪在商量要送凌宇什么礼物时,被他给听到了。
然后,本来就冷着的一张脸,更冷了,酷暑的八月简直是要下腊月的寒雪了,就怕冻不死谁。
周五周六是第一次月考,江婉怡状态还算可以,她还是第一次对考试这么期待,不仅是因为他和她之间的那个约定,还因为她想对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进行检测,平时小测是平时小测,真刀实枪的大考才是炼金石。
两天的考试终于结束,阮甜瘫倒在桌子上,闷喊一声,要是月月来上这么一次,岂不是要要人命。
江婉怡让她往好的方面想,相比高三,他们要幸福得多,高三是一个星期一考。
阮甜哀嚎得更响,你这小妮子哪里是安慰,简直是补刀,他们离高三又有多远,他们不就是下一个高三。
江婉怡笑,那就想想高三结束了要干什么,这样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了。